“贤侄这是那里话,”月拓山庄庄主周施南道,“我等正迫不及待要借着贵庄的阵法,好好经验经验那叶浮生呢。”
风清然抬眸轻扫柳云鹤、燕西孺、周施南三人,“倚岚门与叶浮生虽有大仇,但自荆苍昙亡故后江河日下,门人残落……”
谷小扇在言绪身后脆声应道,“师兄。”
“晓得了。”秋闪闪一起笑着,绕到后排,坐在了谷小扇身侧。
“非也。”吴昇摆袖,“此阵之精美在于首尾接踵四字,即心月狐、轸水蚓、毕月乌、斗木獬四星宿之间,并无任何直面进犯的机遇,而是相互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旋涡般回旋,将十六人之力拧成一股,则阵法启动以后必有摧枯拉朽,风卷残云,排山倒海,天崩地裂之势。此前,吴某一向不解为何阵法当中十六人武功路数必须各有所长,长途激射、短兵相接、刀枪剑戟、弓弩斧钺缺一不成,现在看来,实则是为了制止四星宿之间相生相克之力,亦是设阵之人不得已而为之事。”
“大哥。”秋闪闪仓促走入承训阁内。
啪啪啪……连续串清脆之声响起,楠木矮几面上嵌入了六粒玄色棋子。
“嗯。”秋闪闪附在秋慕尧耳边轻语道,“遵循昨日商定,我已将他请入阁房当中,现在,他便可闻声承训阁内动静了。”
“风前辈,我与小扇自幼孤苦,幸得师门收留才苟活至今。十六年前,叶浮生乘师祖闭关修炼之际血洗天都峰,倚岚门内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师祖也是以遭到惊扰,走火入魔而亡。现在我目睹有机遇能够手刃叶浮生,又怎肯假借别人之手报仇雪耻?”
吴昇一贯不温不火,风采翩翩,眼下神采俄然如此非常,世人不由暗自惊奇,齐齐向秋慕尧看去。
“倚岚门言少侠倒是有一发起,在弃、离、铿、祟、毋、殁、采、敕八门以外,再设八门,仍旧呈两圈围合之势,不过此番却需求十九人。”秋慕尧走到楠木矮几前,翻开围棋棋盅,挥袖扬出一溜黑芒。
“黑子为践言苑中楼阁亭台。”秋慕尧说着,又扬袖挥出一溜白光。
“但是,”秋慕尧话锋一转,神采凝重,“昨夜秋某按照现有人手布阵排兵,才发明完整没法凑齐刀、枪、剑、戟、弓、弩、斧、钺各有所长的十六人,如此一来,月圆之夜阵法必将没法启动,届时,叶浮生固然不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乌玠令,但若要制住他,令他交出别的四枚令牌,只怕是痴心妄图了。”
秋慕尧撩袍登上主位,向世人微微抱拳,“因着乌玠令之事一再叨扰诸位,秋某心中实在不安,在此先谢过众位豪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