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然好多了,”陆芊芊道,“昨夜沈堂主来时,师兄的景象比这还要凶恶百倍。”
陆芊芊走到案几旁斟了杯茶,递给言绪,“师妹方才下去给你取些粥菜,一会儿就返来。”
“我如何晓得。”陆芊芊负气道,“若不是为了你,师兄又怎会中毒?”
“醒了……”陆芊芊点点头,见言绪还是侧卧面墙一动不动,游移道,“刚才饮了盏茶,现在……怕是又睡畴昔了。”
“竟然胆敢调笑本太子……”林涧之顿时心中大悦,揽过申陌儿娇躯,不管不顾与她耳鬓厮磨、和顺缠绵起来。
林涧之点头轻叹,“姿容自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但聪明则更胜表面一筹,若我是父皇,也定然撇下一众嫔妃,只顾着她一人的。”
“皇家之事,外人怎会明白。”林涧之蹙眉道,“那林伊人原是皇爷爷心尖尖上的孙辈,就连名字都是皇爷爷亲赐,寓明君、贤臣之意,其父瑜王又为钦定担当大统之人,身份职位本就分歧普通。谆国唯有帝王兄弟方可封王,可林伊人却在九岁生辰宴上,被父皇亲封为翯王,成为谆国独一的两位亲王之一,爵位远超平辈子侄,这等尊荣岂是普通皇亲国戚可比的?”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林涧之顿了顿,语气有些放软,“我只恨这一次又让林伊人占了上风!”
“芊芊,”言绪艰巨支起家子,涩声道,“小扇的药可有持续服用?”
谷小扇前脚迈出笺羽阁,楼阁之上,言绪便缓缓展开了双眼,眸中清冷寂寂。
申陌儿柔声道,“即便翯王如何高贵,职位也高不过太子去,以陌儿看来,太子所需不时防备的,该是五皇子才是。”
“晓得,晓得。”陆芊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谷小扇如之前般坐到床头,握住了言绪的手。床榻之上,言绪淡淡将手指一根根抽了出来,仍然阖眸侧卧,一动不动。
“陌儿实在不懂,”申陌儿轻叹道,“太子为何老是与翯王计算,反倒未将五皇子放在眼中?”
“阿绪,”谷小扇微微退后半步,“是我不好,吃些粥菜吧……”
“你当林子衍凭甚么屡获父皇欢心?”林涧之忿忿落座,“如果没有顾流萤和林伊人一起帮他运营,他哪儿来的现在这般风景?”
“师姐,”谷小扇忐忑道,“阿绪如何还不醒转?”
申陌儿轻拂鬓发,粉颊微冷,“太子一心与翯王置气,可曾在乎过陌儿中毒是否会殃及性命?”
“师妹先下楼吧,”陆芊芊道,“我在楼上照顾师兄就好。”
陆芊芊道,“师妹之前见师兄迟迟未醒,非常心焦,稍后她将粥菜奉上来,亲目睹到师兄无碍后,我便再让她下去就是了。”
“好。”谷小扇从速收了声,抽泣着道,“我去去就回,师姐千万不要分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