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方才那令人不适的面具来讲,此人长得倒还是极度方的,从眉眼中模糊能看出年青的时候也是个俊美女人,只不过现在神采有些病态的惨白。
嗳,徒弟?池葭葭探出脑袋猜疑的看了那人一眼,这一眼却看的是那人露在内里的半张脸。
这半张脸给池葭葭感觉有些熟谙,像是在那里见过。可再细心看又完整陌生,池葭葭晃晃脑袋,奇了怪了!不过,却是以对此人不惊骇了。
离墨是在白漫来到石阚一年后一次跟着柳稚上山礼佛熟谙的。此人是个草药师,长年居住此地,为的就是就近采摘大尖山上的草药。
至于他的脸,听他说是年青的时候受了伤,怕暴露来吓人,就用了一块铁皮遮挡起来。可白漫也感觉这铁皮本身能够更可骇。
白漫却不感觉,这里长年置放了药材,是以混着很多的药味。不过这些草药都已被分门别类归置整齐,倒不会影响它们的药效。
夕照余晖,好似给这山头披上了一层金色霞衣。恰是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夕阳。
“另有天南星!”池葭葭因得了嘉奖,看这些草药也扎眼了很多,卯着劲倒真认出了几样。
而洛石则扛着承担进了草屋边上粗陋的厨房。
“对,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池葭葭到底没有再喊,只是快速捡起地上的药材放了归去,随后躲到了洛石的身后。
池葭葭有些悔怨昔日贪懒,从没跟着来过。
“该从那边动手?”离墨将草药都晒好了,回身道。
未几时,隐在山岳背面的一间茅草屋就呈现在她们面前。
“好呀好呀!”
一语中的!
池葭葭举目望去,俄然惊叫一声,手边的药材也回声而落。
“我早晨不想吃鸡,我想吃烧鸭……”池葭葭囔囔。
“葭葭,我这可不是平话的!”白漫笑道。
现在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好,好!善有恶报恶有恶报,漫姐姐讲的真好。”池葭葭听完连连鼓掌鼓掌。
而池葭葭口中的标致则是古刹一侧一条清泉小瀑,在霞光掩映下折射出的两道七彩霓虹。
但见院中直立着一个个架子,层层皆摆满了筛子。
这时,从屋中暗影中缓缓走出一人,身材肥胖,穿一件洗的发白的布衣,捂着嘴巴轻咳几声。
再看去的时候,感受他像极了书院里的教书先生,目光温润的正看着面前的白漫。
只见面前的人看起来四十高低,并未竖发,而是随便的披垂两侧。可他的半边脸带着一张铁制的面具。
“你来了啊。”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下台阶,一只手端着一小篮新奇草药,自顾自的去了院子里。
“左肺两叶右肺三,下刀的时候要侧着……”白漫和离墨一边说一边向茅草屋熟行去。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