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安入迷地想着家，想着年老迈嫂，若能早点把谢家将来才女生出来就好了。

流浪的谢小安快回建康了。好想让谢奕提早十年把谢道韫和谢玄给生出来。题目是李商隐大大写的。

沈劲似笑非笑道：“我懂了，你这小孩就算甚么官都不给你，但你只要在幕后动脑筋出主张，就足以影响很多人。并且司徒大人要收你为门生，你长大后的前程无量，若现在能安然归去，比及太子即位，你身为他独一的朋友，必定成为他的亲信。”

沈劲沉默半晌道：“我自幼跟着父亲经商，后学武誓杀仇敌为父报仇，现在大仇未成，我没心机读书。”

柏舟猜疑道：“你不会那么谨慎眼吧？我刚就笑话你一句。”

谢安道：“司药师约莫是淹死了吧？吴哥晕着。”

刚连走带跑出洞，谢安俄然想起夜明砂的事，赶紧叫停柏舟，“你想要眼睛好是吧？”

柏舟猜不到谢安要出甚么鬼主张，只悄悄嗯了一声。

柏舟与沈劲都想辩驳几句，但又感觉他说得很有事理，只是被一小孩训，真的有些不爽。

看来沈劲倒把谢氏调查得很清楚，只是有点笨，谢安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我谢家后辈个个都是人才，谁做门面都一样，但碰到事情，我们天然都有商有量，才不会像他琅琊王氏落得只靠王导一人。若‘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如许也未免太苦楚了，即便是琅琊王氏能成为最高门阀，也需求几代人的尽力。我谢家现在有堂兄，我就算当他文书也满足啊。”

谢家咏絮：晋名将谢安，寒雪日内集，与后代辈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繁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

沈劲道：“实在你与他很像。”

“目光要放远些，等今后，再让这沈郎钱传流于世吧？”

“欺负你读书少啊，‘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所谓富不过三代，你家都能制货币，不也是土豪么？可惜到了你这代……以是说，不但要修身尽力，还要目光独到，不能站错队。你看看我大伯谢鲲，当初也跟你父亲一样在王敦部下为官，但大伯表白态度救了我谢氏满门，而你父亲却是以而断送沈氏。”谢安有感而发，还想起《红楼梦》里那灭亡的几个世家，“作为自警，我常常想这句话。”

固然大伯还是死了。谢安晃了晃头，将这几分莫名愁绪给甩走。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王导派来的，而你来到东海郡也是有任务在身，做卧底，暗藏在海寇巢穴，等候北方石赵派人来，里应外合，通报动静。”

柏舟听到只要两人的渡水声，“司药师呢？吴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