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两人宿在石头城，黄初平要回山中清算东西再回城找谢安，司马昱非常赏识黄初平的萧洒自如，谢安晓得师弟的出身，淡淡道：“布衣多磨难，这般萧洒自如也是不得已。”

这明显是你这个手握大权的人该去考虑的事，谢放心中腹诽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司马昱想要进一步建功，让司马宗亲在庾氏面前一扫四年前司马宗内哄的颓势，脑筋一热就应道：“本王天然有考虑。”

河贯建康东西，一段连着一段，总要寻出泉源才气对百姓有所解释。

没想谢安和司马昱的调查能如此顺利，碰到的这个少年炼丹师的确是不测之喜，司马昱又对少年的灵丹有了兴趣，扣问着长生之事。谢安嗤笑，小小年纪就想着长生不老的丹药，还不如多多熬炼来得管用。

谢安没感觉本身有这么着名，这没见过世家后辈的人怎会熟谙他，并且还是一看起来常在山中居住的炼丹师。

他缓缓点头。

更有流言直言国将有难，只怕又是一次内哄或是羯胡南下，这流言如风，难以压抑，司马昱受命调查此事，虽只需他替主公担个调查名号，但他总感觉这事不能让庾氏的人给先调查清楚。

“阿狸，好多老鼠！”司马昱拔出剑来往草丛中乱挥，谢安赶来，将他拉了开，两人上了小土丘，居高临下看着岸边的景象。

四月微寒占有人间，细雨与阴霾瓜代，燕子低徊檐角，可见无数南下飞鸟往北迁徙，年复一年，顺从这无形的天然规律。

司马昱点头，谢安也干脆。让太学院保卫带了手札回家，向快意要了些驱蛇虫的药粉，就与司马昱骑马往石头城而去。

司马昱从东宫仓促拜别，穿越台城直奔宫城北面大通门去太学院见谢安，一起细雨纷飞，氛围却闷燥，一如全部建康的压抑氛围。

这朝中之人热中内斗甚于对抗内奸，虽是庾亮与司马昱之间的对话，却干系到两大派系，以及司马衍的态度。

按理来讲，植物有异动不过事遭受天敌摈除，或是感到地动，就这建康四周来讲，十四年前丹阳之地产生太小地动，再往前就是二三十年前了，都是小范围的地动，太史令都有记录。

司马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呢，“管它是家鼠还是甚么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