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卤莽一贯是王熙之的设法,她所发起的暗害谢安早在十年前见到苏峻时就想过,只是人不利蛋还甚么都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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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峻与祖约的兵马加起来,这类简朴数学计算,却让人不敢等闲去想。
谢安深思好久,缓缓道:“我看倒不是肇事,因为已经残兵败将,闹无可闹,就怕他们连夜逃出建康去做了人家的狗腿,又或是苏峻脑筋一转,择城另立新主,只怕就难办了。”
晋朝当权者臣面对羯胡仓惶南下,南下以后倚仗长江天险,安居一隅,不思北伐,专注内斗,而不利蛋苏峻,一无显赫世家,二无门阀撑腰,三亦不平身事权臣,若不拿他开刀,如何让庾氏真正站在万人之上。
郭文道:“药给你,菜归我,我们要一起分开这里,等会谢安来了,让他帮我在王导面前说讨情。”
王导浅含笑道:“真的,不过千万得让沈劲跟着你。”
非论成果如何,单看这两位先头军队做出来的事,就已够让人气愤。
谢安获得报信的同时,想必朝中也晓得了,眼下也是该分兵保护或反击的时候,这事轮不到他管,但有些力能所及之事,他必必要做一做,就算不熟知苏峻之乱这段汗青详细过程,但汗青上成果就是建康沦亡,士族被当作猪狗奴役,衣不遮体受尽屈辱。
寿阳对于东晋的首要性不言而喻,寿阳是东晋北线重镇,一旦寿阳攻破,羯人就能长驱而下。以是镇守的在寿阳的豫州刺史祖约,亦是手握重兵,且对建康士族大臣有所不满。
“多谢教员!”谢安也不肯担搁清算衣冠,拿着符牌分开书房,还未走出院门,就见王熙之撑伞从雪地走来,她手中端着一盏温酒,迎上前,送到他嘴边,端倪有说不出的温婉。
王导一怔,发笑点头,“若换阿丙和阿丁联手倒有可行,苏峻祖约在武斗皆是上品,身边保护功力不低,哪是能随便撤除的?”
王洽浅笑:“阿娘,我看你倒是越看他越喜好了。”
可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就算庾亮现在悔怨也没有效,且他为了面子定不会在此时自认弊端,摆荡军心。
王熙之把一卷抄好的佛经铺好,等候墨迹晾干,随口问了一句,“阿乙能暗害了苏峻或是祖约么?”
谢安思忖算了算,“司马氏宗室对庾氏早有不满,只怕有些人当他是救星,会逃出城,比如章武王司马休、彭城王司马雄之流,若苏峻军中另有未死的司马宗,只怕更难办。”
黄初平道:“比来我跟郭文来往比较多,常听他念叨要走的事,前几****还跟王导要求拜别,又不说来由,天然没获得同意,我看他叫你来,是想让你帮着求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