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雨忍不住问道:“现在该如何?”
而现在,桓温那边,却产生些许小不测。
司马雄还在那碎碎念,“那还不快上车走?这雨雪停了反而让人不安,也不知司马宗的人来了没,南篱门万一闯不出去当如何啊!”
桓温道完,手掌掠过刀身的刹时,弯刀如电滑出,在半空旋出无数道银光,桓温向前猛疾数步,伸手握住了刀。
又有一华服男人从马车里跳下,对此人道:“司马休,都怪你,我们走就好,你偏要节外生枝抓甚么长公主!”
桓温忙道:“别哭啊!喂喂,你等会再哭,别被眼泪遮了,看不到我豪杰救美的技艺了!”
四周空旷,明显离住民区已经有些远,若按脚程与时候来算,还差个几里就该到南篱门了。
司马兴男又急又怒,见桓温肩窝已被剑尖刺入,正在淌血,不由红了眼眶,“你这个好人,都要死了,还……”
桓温笑道:“看来王爷玄修修为深厚,若不是之前有雨雪遮挡马蹄声,只怕我们早要被您发明了吧?”
守城卫忐忑不安,冯若雨与其熟悉,被恳求好久才承诺在谢安面前说说好话,哪知等他们去找谢安时,他已经往角楼而去,石亭有炭火,端了碗煮茶加了些盐巴给小龙女喝去了。
司马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骂他的人天然就是司马雄了,他像看疯子那般看了司马休一眼,“司马宗不会同意的,并且我堂堂司马氏的血脉竟要下嫁阿谁贱种?脸都丢光了!”
司马兴男瞪大眼睛,几近不敢信赖本身耳朵,比起自家宗亲兵变,听到桓温这番话,她恨不得上前咬死他,“桓温你这大好人!叛贼!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司马兴男心中五味杂陈,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昏黄闪动的视野里,见桓温猛地抬脚踹在了司马休的下盘,而这一动,也让司马休的剑完整穿透了他的肩膀。
司马休点头道:“一旦桓兄弟脱手,我军更是有如神助,这事成以后,封侯拜将必不成少。”
话到半截,本来一身懒惰的桓温再度拔刀突进,这回是直直朝着司马雄而去,司马雄方才被司马休骂了一句,委曲地站在原地,目睹桓温跟鬼怪似的窜上来,他还将来及尖叫就被司马休提着后颈衣裳甩向火线,重重撞在马身上。
司马休淡淡对司马雄道:“莫慌,他是桓彝的儿子。”
冰渣同时溅了司马休浑身,司马雄又惊又气,连连退后,惊叫道:“你看,我就说彻夜出行不好,你偏要走,你看看,这回惹到甚么人了吧?!”
司马休往他身后看了看,“看来你是特地来抓我们的?”
“不认长公主?瞎了你们的狗眼!”
司马休看到了桓温腰畔的刀,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你我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