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阿丁将还没送走的装着刘胤头颅的盒子送到谢安面前,刘胤之女想要要转头颅,但被谢安回绝了,“这是郭默暗害臣子的证据,另有你那姨娘,一并给安抚好了,免获得时候发疯了没了人证,固然你爹很该死,但也不该如何委曲地死了,是不是?”
阿丁这才恍过神来,“你说得对,我方才去查探的时候就听到郭默命人将刘胤的头颅装在盒中,保存起来……想必是有这个心机。”
谢安悠悠道出,一时感觉刘胤真是不利,一时又感觉郭默这么轻易被煽动,只怕是早就有此心,不过碍于没有借口罢了,现在假借朝廷之命,明目张胆动手殛毙一方刺史,就是仗着天高天子远啊。
谢安用心岔开话题,问道?:“这讨刘檄文是谁写的?王小萌同窗?”
刘胤之女被他的态度与暖和表面的反差给吓到,但还是点了点头。
并且当谢安去的时候,还见到个方士模样的老头站在门口与郭默部属争论,那流民兵不但连老头的承担都拆了,还想从他那掏点钱,只是老头看起来非常贫寒,榨不出甚么油水,愣是被拽着不肯放行。
谢安如是想着,但看着刘胤女儿面色,也不敢多说甚么,因为人小女人仿佛已是信了其间所言,“此圣旨中的讨刘檄文写得甚好,家父确切……”
谢安道:“我在想苻央此时在那边。”
并且城里郭默的人少,不代表在城外策应的人手少。
事发时是在凌晨,比及褚洽与谢安获得动静通报时,郭默已经出兵节制了刘府。
毕竟砍头虽是欺侮品德,但也太太轻了,若真的要奖惩一小我,如何也得让他吃了各种科罚才死比较好啊。
至于现在要做甚么,谢安在刘胤之女扣问的目光中,缓缓拍去身上灰尘,道:“现在我要来算算,我们刘大人到底刮了江州多少民脂民膏,你可有笔墨和账簿,我要盘点府上财物了。”
剩下的事就对于府中郭默的人,这些小杂鱼见郭默受伤,要么就是甩着牛车走,要么就是筹算背着刘胤的财物跑,十足被谢安与阿丁拦下。
看来刘胤就这一个独生女,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都是他的小妾,谢安倒是为此女的勇气有所感到。
那老头自称是方士戴洋,只是府中不受重用的幕僚,那保卫一听更是来了兴趣,囔囔让他去见郭默,让他给郭默算算流年。
只听谢安道:“就按阿丁姐说得办,不过你们记得派兵去城门守着,防着郭默将刘胤人头和奏表流出武昌,并且我差点忽视了,郭默与孔愉干系密切,之前教员推举孔愉担负江州刺史,就怕等郭默求任刺史的奏表到了建康,孔愉会为了面子或好友之情,将刺史之位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