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重视力并不在蓬莱医典上，洞中阴寒之气让他打了颤，转头正想抓小我来发言壮胆，没料吴哥阿劲柏舟都没有跟上来，司药师说让他们在甬道出口等着他们。

蝙蝠有冬眠的习性，不过不会睡得太深，也会进食与分泌，即便被惊醒也会立即规复如常，但这山洞应当有很多蝙蝠，如果动静太大，全都惊醒恐怕会对人建议进犯。

蛟鲨的生命力比谢安设想中更强，等船开回小岛后，他们又休整一夜，凌晨乘着潮流起航时，蛟鲨被止血草药滋养过的伤口不再流血，乖乖在人鱼灯的指引下往奥秘的山洞而去。

谢放心态很淡然，这让仿佛有幽闭惊骇症的阿劲有些不适应，忍不住跟在他身后道：“你如果怕，就抓紧我。”

藏有蓬莱医典的山洞入口非常夺目，看似天然构成，却有人类砥砺的陈迹，显现这里确切在多年前曾有人住过。

常日里木纳寡言的阿劲可贵透露少年青涩的一面，倒是无形中拉近了相互的间隔。

司药师对他欣喜一笑，“莫怕，他已经死了。”

但甘旨已经不能让他用心，因为当他走到幽潭边时，被一件事物完整吸引了重视力。

即便不是麋集惊骇症也会被恶心到。

谢安转头看到阿劲微微惨白的脸，“你怕黑也没啥好笑话的，但不要用力抓着我的手腕，不晓得本身力量很大么？”

谢放心中暗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又忍不住问：“此人还是肉身？”

“十五年前……也是这么洁净的红衣？”

谢安喃喃道：“传说蓬莱岛在渤海，这里是东海，离得有些远了点吧。”

遵循司药师的说法，山洞在海岛中，四周海疆有蛟鲨保护，会无端起雾，奥秘莫测。

幽潭中有一块平坦巨石凸起，上面有一盘膝端坐的红衣人。

海上不比陆路，本来说好五六日就能返回，但现在他们在海上飘了四日才堪堪见到石岛的影子。

红衣人长发如海藻般垂落，将他的脸遮住，看骨架应是男人，看不出性别，也看不出那红衣下是否是一摊白骨。

“十五年前我与弟弟误入此处，他就已经死了。”

再三确认红衣人周身与半部医典上没有毒的迹象，谢安更调成玄修呼吸吐纳之法，舌间出现甘凉之津，保持灵台腐败，谨慎翼翼伸手欲将书柬从红衣人膝上拾起。

但是再靠近这红衣人才发觉，他身子一半披发着阴寒之气，另一半则微有暖意，正合适司家两兄弟的病症。

“这蓬莱阁在蓬莱岛上，但是自汉时就有的传闻啊。”

不过蝙蝠的粪便也是一种中药，名叫夜明砂，能医治数种眼疾，柏舟的眼翳正需求这味药，这时候连葛洪都未曾晓得夜明砂的用处，谢安还是因为宿世偶然中记下的，只因夜明砂这个名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