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贵妃顺手把头上的一根桃木制成的发笄摘了下来玩弄着。于晓陪笑道:“贵妃娘娘,您如果没甚么事儿,妾身就先行辞职了!”说着,微微一敛衽。潘贵妃抿着小嘴儿:“谁说本宫没有事情呀?本宫是感觉你是皇上的新宠,专门来找你请教请教,如何‘勾引’皇上呀?”于晓晓得,潘心红这是在“妒忌”。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糊口在“只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日子里,可如果动不动地就把本身泡在“醋坛子”里,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倩桃一边推着一边劝说道:“昭仪娘娘,皇上带您多好啊!动不动地,不是赏这个,就是赐阿谁的,就连波斯国进贡来的‘螺子黛’也赏赐给您了。要晓得,这‘螺子黛’但是极贵重的,此次波斯国统共就进宫来了十盒。三盒在皇后那儿,一盒给了颜妃娘娘,一盒给了万贤妃,另有四盒送去给了恒亲王妃,有一盒就赏了娘娘您了。可见,我们皇上有多么地心疼娘娘呀?”于晓从秋千架高低来,使本身面对着倩桃:“你觉得,只要有了钱,有了标致的衣裳和宝贵的金饰,我就幸运了吗?”倩桃呆呆地望着于晓,嗫喏着说道:“莫非……莫非不是吗?女人这一辈子要的,不就是‘嫁汉嫁汉穿衣用饭’吗?您现在这些都不愁,您还要甚么啊?”于晓苦笑了一下,对倩桃说道:“你不是我,又怎会晓得我的心机呢?”
只见于晓恭恭敬敬地站在潘贵妃的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口齿清楚地说道:“昭仪于氏拜见贵妃娘娘,祝贵妃娘娘福寿绵长!”潘贵妃此时并没有说甚么“免礼”,“平身”之类的话语。只见她伸脱手来,抚摩了一下鬓边簪戴的珍珠发簪,抿嘴儿一笑:“这大南珠就是好,本宫比来方才获得了一斛,就命人制了很多金饰。”说着,她用眼神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于晓。俄然,冒充赔笑道:“哟!瞧我,于mm还拘着礼呢。快起来吧!”倩桃听潘贵妃如许说,赶紧将于晓扶将起来。
潘贵妃来到于晓的面前,遵循宫里的端方,这“贵妃”的位份在“昭仪”之上,于晓只得对着潘贵妃行了大礼。
于晓那日因为一段“翘袖折腰之舞”,被天子选为“美人”,而後,又升为“昭仪”。虽有天子对她万般宠嬖于一身,可于晓的内心还是不镇静。
这位潘贵妃出身于官吏人家,闺名唤作“心红”。潘心红的祖父是前朝的盐官,父亲才干过人,19岁便中了举人,现在是朝中的“吏部侍郎”。
潘贵妃满面堆笑,可眼神内里却仿佛悄悄的藏着一把利器,要刺穿于晓的胸膛。
这日,正值艳阳高照,于晓单独一人在御花圃的秋千架上玩耍。侍女倩桃在她身後悄悄地推着。
主仆二人正在聊着,从远处走来了一名身穿雪青色大袖衫,头上梳着平髻的女子正朝着她们徐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