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会面,戚浔先道出死者为冯筝,又问宋怀瑾,“大人本日可去廖家了?”
李廉见惯了忽闻凶信以后的受害者支属会有哪般反应,又晓得冯筝的母亲有病在身,便也不焦急进门查问,此处间隔义庄不算太远,因而立即带着这妇人一起去义庄,在路上得知,妇人姓连,是冯夫人的贴身女婢,亦是冯筝的奶娘,冯家财产散了以后,亦斥逐了很多主子,她仍然留在冯家照顾冯筝母女。
连氏不敢粗心,赶紧一个一个的细说,一旁的衙差将这些人皆记下,等连氏说完了,李廉才道:“她母亲病况如何,这件事不管如何应当让她晓得的。”
“这是昨夜送来的。”
李廉带着人赶到之时, 戚浔正在安抚两个小娃娃,那双银红缎面绣鞋放在一旁, 阴云层叠的天光之下, 特别素净夺目。
这话便是默许了,李廉叹了口气,“跟我们去义庄走一趟吧。”
“是隔壁街上冯家的女人,叫冯筝,她家里早前是做古玩书画买卖的,开了一家古玩坊,本来家里也算殷实,可客岁他父亲醉酒伤了人,还伤的是城中贵族,不但赔了很多财帛,还被抓进了牢里,厥后古玩坊便开不下去了。”
老先生叹了口气,“是以事,她母亲一病不起,幸而家里另有些家底,倒也还能支撑得住,她母亲得的是心绞痛的弊端,这病难治,隔一段光阴,便要发作一回,发作一次便要吃上一月的药才气好,从客岁到本年,她是一向在我这里看病的,传闻她在念女学,白日里念书院照顾母亲,傍晚时分来拿药,两日来一次,偶尔迟误了,便来得晚些。”
老先生说完,李廉便问:“那女人是否十七八岁,身材削瘦容长脸柳叶眉?”
李廉往院内看了一眼,“她极有能够被暗害,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认尸身,她母亲可在府中?”
宋怀瑾一听,立即道:“早前我们思疑过凶手是廖晚秋常去书局之人,可一番排查下来,却未找到非常可疑之人,普通的书局和书院之人也多有来往,莫非是书院的人去书局采买书帖之时,刚好碰上了廖晚秋?他们见过廖晚秋,又对冯筝非常熟谙,以是连番暗害了她二人。”
李廉沉沉感喟,“这凶手过分阴狠,且挑选雨夜作案,说不定几日以内还会再选个雨夜犯案。”
到了衙门,宋怀瑾正带着周蔚几人从外返来,本日他与李廉在衙门见面,李廉去清查新死者的身份,宋怀瑾则带人持续调查廖晚秋被害的疑点。
傅玦进得门来,宋怀瑾心虚,赶快禀告案子查到了那边,得知昨夜死者已查明身份,还找到了死者的绣鞋,傅玦只觉停顿颇多,又听闻冯筝去书院,便道:“廖晚秋会习文断字,还常去买书帖诗集,冯筝则在书院进学,这会否是凶手遇见她二人之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