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玥本心胸惊骇，闻声建章帝此言，终究怯怯地望向他，建章帝长臂一伸，干脆将赵玥抱到了怀中来，“玥儿不必惊骇，你是大周的皇子，有父皇和母后在此，无人能害你——”

熬了一夜，建章帝面上很有怠倦，进了殿中，坐在御案后便沉默不语，杨启福号召人点灯，孙律站在堂中候着，谁也不敢问甚么。

孙菱立即将娃娃捡起来, 哄道：“是我失手了，下次给殿下买更都雅的送进宫来, 殿下别怕——”

皇后见赵玥被逼问的不幸，忍不住道：“陛下，不如先不要问——”

孙律将被砸破脑袋的仙娥拿过来, 猜疑道：“这等物件虽是精美, 可平常磕坏碰坏的也不在少数, 殿下怕这个做甚么？”

“开棺验尸？”建章帝蹙眉道：“当年皇兄是被大火烧死，现在过了十五年，一具焦骨又能验出甚么？”

建章帝再度沉默，孙律也并未焦急说话，现在天气微亮，晨光一点点从云层透出，照亮了殿门口的白玉地砖，建章帝视野落去门外，眼瞳仿佛被明光刺了一刺，他俄然轻声道：“当年之事已经畴昔了十多年，又从何查起？”

建章帝面色有些丢脸，孙律又道：“如果陛下不信，或许去问问太后娘娘，便能晓得本相。”

“第二件事，当年的二殿下虽喜女子，可他却有龙阳之好，开初秦瞻本要入宫伴读，却因二殿下而辞了差事，厥后秦瞻入翰林院，也非常避讳二殿下，直到长公主钦点他为驸马，因这两件事，他们伉俪对二殿下心抱恨恨乃是平常。”

十破阵07

建章帝坐直了身子，孙律肃容道：“第一件事，是当年长公主曾坠湖一次，也是落入未央湖中，只不过当时候是夏季，厥后这件事被掩了下去，这个胡长明说，当年势发之时，他还不是总管寺人，但长公主出事以后，皇后正法了二殿下身边两个亲信，说长公主出事多数与二殿下有关——”

赵玥一听此话猝然僵住，又泪眼婆娑地望着建章帝，全不知如何反应。

赵玥一边尖叫, 一边往床榻角落缩，仿佛看到了甚么妖妖怪怪, 皇后吓了一跳, 赶紧倾身畴昔，“如何了玥儿？！”

孙律说完，语声微沉，“微臣去找此人，是想晓得当年二殿下与长公主伉俪可有嫌隙，此人被关了十多年，很多旧事已影象恍惚，但有两件事，他却记得——”

建章帝闻言嘲笑一声，“你晓得有的是人保你，朕不管如何不会杀你——”

他盯着仙娥额上的破洞, 再看了看将军手中的流星锤，眼底俄然闪过一丝微芒，很快, 他定定地看着赵玥, “殿下是不是曾经见过这类场面？”

建章帝和孙律也上前来，只见赵玥死死盯着那被砸破的娃娃, 眼底尽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