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落座,沉声道:“昨夜面圣,陛下见驸马交代详细,便有了科罪之心,听闻昨夜陛下还去见了太后,不知说了甚么,半夜时分,大半个太病院的太医都守在永寿宫,本日早朝,陛下故意定案,众臣天然拥戴,一来二去,便定下了三日问斩之策。”
简清澜先是蹙眉,后又道:“但天子不肯查至太后身上?”
戚浔回过神来,上前道:“没问出来,时候太久了,且公主身份高贵,也无人去她阁中久留,便也没人看到驸马是否带了凶器,别的,书画几个入公主府乃是在檀珠他们以后,也不知当年是如何回事。”
宋怀瑾便道:“驸马的罪非难逃,陛下也是不想生变,现在西凉人还赖着不走,拖下去只会让他们看笑话,就是驸马缠累家属之罪不好断,特别长公主,他此番起码是诛三族之罪,长公主是他老婆,按理说也是极刑无疑。”
张伯眼眶微红道:“虽吃了苦头,可到底还是比及了这日,老奴差点觉得闭眼之前都看不到了,这多亏了王爷,也多亏了傅侯爷。”
林巍奉上茶水退下,傅玦上前道:“只问斩驸马?”
“卫家另有先人活着。”傅玦打断孙律之言,“永信侯世子当年死亡,卫家蜜斯却还活活着上——”
玉娘抿唇道:“那要再等多久呢?”
玉娘咬牙道:“当然不怕,我做梦都想看到这些祸首祸首被处以极刑,只要如许,父亲母亲和族人们的大仇才算得报了……”
孙律暗自咬了咬牙,“哦,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两日陛下或许会诏你入宫,有何章程,天然也会知会于你——”
宋怀瑾有些莫名,更觉戚浔神情有些奇特,他点头道:“文武百官议定的,不当有变数了,郑尚书和蒋大人在制定为王爷他们昭雪的章程,或许两三日内,便会让王爷入宫,至于追责,便是三法司之事了——”
马车里,玉娘哽咽着道:“那哥哥,我们能回陆家本来的府邸吗?”
张婶道:“远远地看也充足了,若非是此人,当年又怎会生出那般大的祸端?快,去找香烛纸钱来,现在就把这个好动静捎给侯爷和夫人!”
江默沉着隧道:“这个还未有定命,陆氏当年的府邸,在几年前被赐给了祁阳郡王,此番多数会另赐府邸。”
傅玦未作声,眉眼间覆盖着阴霾,冤案虽昭雪,可他的父母亲族,陆家卫家的统统人,毕竟都死不复活,这十多年畴昔,便是城外乱葬岗寻骸骨都难寻见。
简清澜闻声此言,自是讶异非常,“卫家那孩子也在京中?”
待宋怀瑾从刑部返来,戚浔帮着一起统总出京缉拿的项目,看着一个个当年查办旧案的官员名字,那股子郁气令她指尖发颤。
林巍将人请到书房,一进门傅玦便问:“何故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