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有些摸不着脑筋,“这……有毒性又如何?是药三分毒,驸马为了治本身的癔症,为了治病,便是晓得有些毒性,也得常吃吧?”
现在的宣武门外,刑台高伫,刽子手持刀而立,布阵森严的禁军各个披坚执锐,保护法场次序,刑台劈面的宫门方向,则设了伞盖高座,孙律居中,三法司主官居左,傅玦居右,一同监斩秦瞻行刑。
宋怀瑾一边看一边道:“和案子有关的人未几,厥后鞠问平常侍从,所得不过是驸马习性爱好诸事,此前几个关头证人都已经被提审至拱卫司招认了。”
戚浔自当应下,宋怀瑾一边进门一边道:“陛下要给王爷他们规复爵位与门庭,到年底之前,都城当中也算有得热烈可看,只是不知陆家先人现在是何许人也——”
孙律回身看戚浔,戚浔便道:“批示使在瑶华行宫曾想起当年一幕,似和山茶花有关,却并未想清楚,批示使能够回想回想,是否和公主所戴的发饰有关?”
二人进院门,陈伯动容隧道:“现在总算能使冤案昭雪,本日是公子和蜜斯来此,再过几日,老奴便能比及表少爷和表蜜斯同来,有生之年得见此景,老奴真是死也瞑目了。”
这线索过分笼统,但傅玦情愿细查,戚浔自也不会劝止,又得知傅玦是后日监斩官之一,戚浔便道:“后日我亦去看秦氏行刑。”
戚浔一番解释,直道圣旨未下,不敢过分无忌,傅玦弯唇,“今晨入宫面圣,昭雪的议程已定,只待明日,会与驸马罪诏一同昭告天下,你且放心。”
戚浔进门施礼,“问了大夫,的确是治癔症的方剂,开方剂的大夫非常老道,是治癔症的良药,有毒性,但不算致命,只要用药停药恰当。”
戚浔忙应好,傅玦事事安排全面,无需她多思,但想到白日才见过孙律,戚浔忍不住将孙律未能记起旧事道出,傅玦听完深思道:“现在的确还缺证据,周蔚既然离京找人,便可先等他动静,至于孙律想的,还没法肯定是否与案子有关。”
清澈的女子之声奋力呼喊,又见人群被扒开一道,一个纤瘦的碧青身影艰巨地挤了出来,监斩席上的傅玦突然扬眉。
建章帝叹了口气,傅玦这时将折子合起,“陛下,卫氏尚未绝后。”
戚浔又去看卷宗,越看越感觉古怪,“许是问漏了,只能再去审一遍。”
戚浔双眸吵嘴清楚地望着他,傅玦吞咽了一下,“便是将来,在你我子嗣当中择一子姓卫,自小送去永信侯府养大,担当卫氏爵位。”
监斩席上的世人也都回身看去,这一看,世人皆是神采微变。
戚浔之语如同惊雷,孙律更是面露不快,圣旨已下,法场齐备,眼看着驸马即将行刑,戚浔竟在此时出来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