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见是位女人,惊奇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是大理寺差吏?”
“戚浔——”
宋怀瑾不解,“你要去问杨松此前何时去斋戒的?”
戚浔指着前面的陡坡,“此处本就峻峭,马车下来时难减速,车轴必然吃力,若马车本有磨损,便非常轻易失控冲下山崖。”
宋怀瑾叮咛一旁小厮,“去将你们至公子请来吧, 交代一声我们便要去办差了。”
既与傅玦打了照面,便不能当作没瞥见,戚浔催马至傅玦马车旁,拱手道:“拜见王爷。”
杨松一愣,“是,我们府上在迦叶寺设了佛龛供奉,此番为弟弟超度,本来也想请迦叶寺的师父,不过母亲对华严寺的空明大师非常恭敬,他在京中名誉也更高,便请了空明师父与他的弟子们。”
“那您是否是说,杨公子和李家出事的公子并未打过照面?”
“怎地了?你思疑杨松?”
这话也算解了戚浔先前疑问,可想到迦叶寺,戚浔无可制止的想到了在衙门看过的茶商李家的案子,即使晓得这两家人不熟谙,戚浔还是忍不住问:“至公子平常都是在月末去迦叶寺斋戒?”
戚浔点头,“现在还说不清,不过我想晓得更多杨松在迦叶寺斋戒之事。”
杨梧是被暗害致死,亡灵难安,三人早知伯府信佛,对此也不料外,又等半晌,杨松从外快步而来,“少卿大人久等了,可验完了?”
这时,戚浔想到了李家在此路上出的不测,她虽不知在那边出的事,却下认识找寻峻峭路段,待行至一段临着山崖的陡坡弯道时,她放慢了马速往路边看。
杨兴微愣,“这个没有细问,如何了?这案子不是这两日才生的?问年前何时去过迦叶寺做甚么?”
“我思疑此次的案子并非一人作案。”
戚浔牵唇,“派谁都一样,恰好卑职本日无别差在身,便跑一趟。”她不肯迟误时候,便道:“卑职去面见王爷,稍后便要出城了。”
宋怀瑾和周蔚都有些不解,宋怀瑾点头,“罢了,那便去城西看看。”
戚浔却忍不住问:“大人,先前派去迦叶寺的差吏在那边?”
傅玦放了心,不再多问,戚浔亦开口告别,待他点头,便调转马头径直出了城,直到走出城门门洞,戚浔才微微松了口气,又不知如何有些心虚,大理寺的端庄差事,奉告傅玦也没甚么,可她大略记取宋怀瑾避嫌之言,没敢申明晚才气回京。
戚浔在衙门看过李家案子的卷宗,天然晓得受害者姓名和家中大要,亦记得覃文州说过,死者在出事之前,曾在迦叶寺出过一次不测,可她没想到,李聪第一次出不测的时候杨松也在。
戚浔心跳的快了些,忙道:“大师能够讲讲李公子第一次出不测之时是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