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我是想说，固然你的本领都是他教的，但你招人喜好，情愿帮你的人多，总不会统统情愿帮你的人的本领全都是他教的吧。”楚楚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归正我的本领就不是他教的……我如果不要你了，你就少了个帮手，可就更难赢他了，你那么聪明，才不会干这么傻的事儿呢，对吧！”

“是……”看着楚楚一脸要找他算账的模样，萧瑾瑜抿了抿不见赤色的嘴唇，拉着楚楚温软的小手，不幸兮兮地看着阿谁气鼓鼓的人，“我冷……”

穆遥摸摸鼻子，耸了耸肩,“你说得有事理……并且你家里妙手多，我打不过。”

楚楚皱了皱眉头，“他本身都招得那么清楚了，如许还不敷治他的罪吗？”

萧瑾瑜浅浅地笑着，仿佛临终的人在回想一件这辈子最夸姣的事，一字一句说得各式珍惜，“在楚水镇，我快死的时候……我闻声你说，我身材不好，如果没人给我摆灵位，没人给我上供，没人给我烧香撒纸钱，我就吃不饱，又没钱，那些被我送进阎王殿的好人如果欺负我，我就没体例了……以是你必须活着，我这么没用，没你不可……”

萧瑾瑜被训得一愣，“嗯？”

萧瑾瑜一夜高烧，烧得有些神态不清，抱着楚楚哭了一场，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曲的孩子一样。楚楚不晓得他哭的是冤死的爹娘，还是阿谁骗了他二十多年的恩师，但她是头一次见萧瑾瑜哭成这个模样，内心难受得很，也止不住地掉眼泪，因而本想早说完端庄事儿早回家睡觉的景翊只得盘腿坐在房梁上看着这伉俪俩抱在一起哭了一早晨，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带来的一叠纸和一幅卷轴留在屋里的桌子上，悄无声气地溜出去了。

萧瑾瑜悄悄点头，“厥后许如归在牢里被人杀了，我一向在查这件事，也一向想不通许如归为何要操纵古遥来杀那几个毫无关联的官员……我前两天赋晓得，如归楼的楼主是十娘，但投钱建立如归楼的是薛太师……穆遥奉告我，那几个官员去如归楼，持的是薛太师的邀帖，许如归是得薛太师授意，操纵古遥杀这几个为薛太师办过事的人灭口的……薛越不过是误打误撞出来，薛太师还是准予如归把他杀了……穆遥说十娘一向被蒙在鼓里，他就是偶然中撞破这件事，才被薛太师派人追杀。”

楚楚内心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一样，疼得眼泪不断地往下掉，“不准说！不准说！你那么有本领，必定能赢他！”

穆遥一拜起家后看着萧瑾瑜分外惨白的神采皱了皱眉头,没吭声，只低眉扎眼地看向空中。

穆遥微垂着头，满身没有一处肌骨不是放松的，仿佛萧瑾瑜只是借了他的匕首去削了一个萝卜,“王爷若用得顺手，就留着吧，我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