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衣一愣,紧跟了两步。
略微将之前的事情翻出来想了一想,叶芷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有何仇要报?”
叶芷将手中的笔放下,饶有深意的看了裘泠一眼,道,“我刚才细心的想了想,我之前固然去过你们西连国,但是和你们西连国皇室一族却没有任何的牵涉,乃至说是一个也不熟谙,我不明白为何你的皇姨临终之前会将这么首要的事情拜托与我。”
没等叶芷多想,裘泠上前了两步,将这块玉轻手重脚的放在了叶芷面前未画好的画像前……
“夺位?!”叶芷愣住了,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裘泠,沐云衣也放下了笔看着这个女孩子。
沐云衣急了,一把拉住叶芷的手,皱眉道,“你做甚么?不疼么!”
叶芷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工夫,这时候才规复了一些,颤抖动手指从桌案大将那块玉拿在手中,站了身,趔趄了一步,沐云衣在前面赶紧扶住了叶芷的身子,叶芷甩开他的手,往窗子边走去。
叶芷从裘泠眼中看到了这些,心下略微有些不忍,当年将军府被灭门之时,她年纪还小,待到大些之时,常常想起这些事情,仇恨的种子都要从胸口迸裂出来,眼睛酸涩,手中长剑恨不得当时就指向仇敌,将其碎尸万段!
裘泠本来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因为生在以女子为尊的国度,说话做事都带着男人风采,她这么一哭,也是非常让人动容的。
对于这件事,裘泠也是非常困顿的,她也不晓得二皇姨临终之前为何让她去找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并且她更不晓得当时二皇姨为何会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肯定花幸教的教主就必然会脱手助她呢?
叶芷又问,“两年了,那你应当晓得了花幸教是做甚么买卖的,这我倒是奇特了,你既是甚么都晓得,为甚么还要插手教中来?”
沐云衣看从裘泠口中也问不出甚么,便道,“你刚才说你皇姨留下了信物给你,为何不将这信物拿出来,或许这信物中有甚么深意也未可知。”
叶芷非常迷惑,别说她现在换了一张脸,就是之前,她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那裘泠必定是在那三年以内被迟涯带返来的,两人从未见过,她找她做甚么?
裘泠犹疑,目光在叶芷和沐云衣两人脸上轮番挪动,半晌以后,从衣衿处取出了一块白莹莹的玉石,因着叶芷和裘泠两人之间另有一些间隔,她也看不清楚这到底是如何样的一块玉。
就是这么一眼,叶芷整小我像是都愣住了普通,目光直直的定在了桌案上,拢在衣袖中的指尖都收回了轻微的颤抖,这几天本来红润了一些的神采刹时变得煞白,张了张口,却甚么都没有说。
裘泠非常不甘心的分开了,走出殿门前还转头看了叶芷一眼,目光非常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