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似是被这羽士拿住，李莫愁赶前两步，藏在房顶上，见一个小道童给一其中年道人拿住，两人扭打一处。

12

李莫愁见她收起了玉蜂针，笑道：“你安息一下，我去生火。”

李莫愁便道：“师父因我不肯发誓留在山上，便不准我学□□，还将我逐出师门，毕生不得返来，为甚么你又能做主让我来学？”

小龙女心中微有怒意，心道：我便等足她两日，如果她仍不呈现，我就……我就……唉，我莫非能将她抓返来吗？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李莫愁两日，第三日天刚拂晓，屋外便有物拨草的沙沙声，她听声音却不像是野兽，倏尔从绳索上弹起来，冲到了屋外。

李莫愁却道：“现在却有一个困难。”

李莫愁笑道：“你承诺了师父，我可没承诺师父。”

李莫愁初听孙婆婆已死的动静，心中一凉，忖道：孙婆婆怎地死了？孙婆婆不该是见墓门已封，自行下山去了吗？怎地会死了？怎地她会熟谙这小道童？这事同全真教又有甚么干系？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

“你打死我啊！有本领你打死我啊！你打不死我，我就奉告祖师爷！”

小龙女又规复了一派冷酷，“师姐，你若想走，须得杀了我才行。”

小龙女见她笑得高兴，也忍不住跟着了扯嘴角。

“你……！”那道人作势要打，小羽士一骨碌爬起来，拔足疾走，可惜人小个子小，眼看没奔出几步，就要被中年道人追上。李莫愁顺手捡起瓦片震碎，以古墓派阴柔的伎俩掷出，悄无声气地打中了那中年道人的膝盖。小羽士发足一跳，跳进另一重庙门，“砰”地摔上门跑去了别处。

小龙女奇道：“我在古墓当中，就已准你看了。再说要你陪我住在这，闷也闷坏你了，怎能不找些事情做？”

她心中一动，循着声音靠畴昔，不料这声音一断，就没了声气，她点头感喟，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声音，却听得一声断喝：“杨过！”

李莫愁点头道：“好，那我有些事情需与你说清楚，说清楚后，你仍要让我学，就不能再返回了。”

是日李莫愁又下山去买米买菜，不料月上中天也没有返来，她方觉不妙，只道李莫愁扯谎，丢下她一小我走了，是以突入李莫愁房间里，四下翻看她是否留下甚么线索。但见她的衣服都折的整整齐齐，竟是一件也没带走，又恐李莫愁是在山下碰到了仇敌。正六神无主之际，见她桌上压着一张纸片。她点了灯，只见纸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字：“两今后回”。

那中年道人惨叫一声，小道童摆脱开来，恨道：“谁要学你的臭工夫，你连我孙婆婆也打不过，还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