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

“那，那你跟我们走吧！有阿婶，有丁叔，另有，另有孙大人，另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想再见到你。我的同窗，我的那些朋友，你熟谙的，他们都想再和你玩！走吧，十四！走吧！”

柳蜜斯眼圈发红，却不得不稳住本身的心神。“十四……是你吗？”

“十四，我现在不去掏鸟窝了，我也不去河里捉螃蟹了。你说过，它们太不幸了。就算家里做鱼做虾，吃的时候，我也会感激它们。另有，我很听阿婶和丁叔的话，我要认更多的字，读更多的书。另有，比来先生不教课了，给我们放了好久好久的假。小不点让我带他出去玩，我没承诺。阿祥跟我说，他不想读书了，要去药铺里当伴计。另有，另有，苏少爷跟着他爹去城里了，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另有……”书棋说不下去了。他明显有那么多话要说，他明显胡想了那么多次与十四再见面的景象，他明显想开高兴心肠与十四谈天，他明显……

领导点头，“不会的。这个房间，只要刚才这个羽士能出去。以是只能够有他一小我在这里。”

书棋拉了拉丁文书的手，怯怯说道：“丁叔，他们……”

“是。可惜，在我以后，已经没有十五了。”神子的语气很轻松，也很淡然。

“为甚么……会是你？”

“书棋哥，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我说，我很恋慕书棋哥。书棋哥有阿婶，有丁叔，有同窗，有好多好多的人陪着你。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是，我不能……书棋哥，我们毕竟是不一样的。”

一根细细的铁链横空呈现。铁链中间，是一件玄色的粗布大氅，将大氅下的人遮住了。那人双手伸直，被铁链穿进身材，稳稳悬在半空。火光偶尔跳动一下，微微映出大氅里的一张小小的脸。那面庞显得非常惨白，双眼被一块红色的布条挡住了。

“撤除这批人，内里就没几个了。但是他们有枪……我想我们刚才还没有轰动他们。不过，以防万一……”领导说。

“……那你……如何认出了书棋？”

不大的房间，借着插在墙壁上的一根火把收回的微小亮光，两人看到空中铺着一块草席。草席被染成了鲜红色，是血的味道。草席中间放着一个没有盖的木箱子，内里放着刀斧、匕首、钳子、锯子……这些物件上，一样充满了鲜红的色彩。

他想上前将神子解下来，却被阿婶拉住了。阿婶指着神子大氅下方的位置让他看。书棋这才发明，那大氅的下摆，摇摇摆晃。本来应当有脚的处所，空荡荡的。

书棋一把摆脱他的手，跑到柳蜜斯身边，“阿婶，我……我也要出来！”

“内里会不会另有……”丁文书担忧起来。

一边是藏尸的处所，一边是藏神的处所。为了不至于那么难以接管，柳蜜斯带着书棋先去了藏尸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