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歌深深叹了口气。“都是朕害得你,若不是朕让你去,你也不会——”
刘尚书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宇文歌,便一回身直奔刘敏卓的屋里。
“敏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从速把伤养好,朕等着你。”宇文歌的神采非常朴拙,刘敏卓也被这炽热的目光所感,眼眶也湿了起来。
刘尚书望着海棠拜别的身影,心中倒是非常感慨。这个孩子若不是出身盘曲,倒真是个夫君。
刘敏卓指了指床榻的一角,“我怕本身忘了,在家疗养这几日都把所见写在册子里,皇上能够带归去渐渐看。”
便是这会,宇文歌已经从刘敏卓屋里出来了。刘尚书赶紧迎了上去。
宇文歌此话一出,便有些悔怨了,明显这一起都在跟本身说可千万别提刘品一,没想到还是说漏了。
“老臣多谢皇上体贴。”
“那还用说?”
宇文歌虽早已推测,可听他如许一提,心中却还是沉重起来。
“公然是阿谁丫头!我特地让母亲奉告她别奉告皇上,她如何——”
刘敏卓已经被海棠服侍着躺下了,刚要合眼却听父亲低声而道,“海棠,你先出去。”
宇文歌倒是被他问得愣住,说道,“就是让守门的拿着朕的扳指去通报,然后见了刘卿,刘卿就带朕来了。”
海棠倒是个机警的人,见刘尚书站在屋外,便没有急于进屋,也没有多问一句,只端着药碗站在刘尚书身侧。
“皇上——”刘敏卓纠结万分,还是决定照实相告,“实不相瞒,此次我去沅州之所见并不悲观。”
本来皇上深夜偷偷来到府上,竟是为了来看望他阿谁不孝子!
刘尚书一见海棠就想起这些糟心的事,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门外,刘尚书神采凝重地候在院子里。那日儿子带着伤返来,贰内心当然气得发疯,可沉着下来,内心不免犯嘀咕。他这个儿子向来只爱游山玩水,去得都是钟灵毓秀的胜地,最多是扭了脚擦破了皮。此次到底是去了多么凶恶之地,竟然遭到贼寇劫财。
刘尚书正站在屋外忧愁,却听到怯怯地一声“老爷”。
刘尚手札步而上,低声喝道,“你这孝子,本日还不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皇上您别这么说,您如许说今后我是没脸见您了。”
宇文歌拉起刘敏卓的手,再三握了握,收好那本册子,跟刘敏卓告别。
本日他正在书房看书,却见守门拿着一只玉扳指,说门外有人求见。刘尚书一见此物惊到手中的书都掉到地上,顾不得清算下形象就跑到门前接驾。果不其然,这深夜来的不速之客真的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