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昏倒时,吴月娘也只感觉这潘氏面貌精美,却不想复苏过来的她,竟会有如此媚态,心头不由一紧。如此美人,的确就是古书中妲己褒姒一流,别说是男人,即便是身为女人的她见了,都有那么刹时的失神。
正因如此,这一行返程陆路,西门庆一起上可谓谨慎谨慎,走的都是通衢官道,等闲不敢在田野小店过夜,可谓步步谨慎,不时重视。如此这般,虽说他一起上根基都是坐在马车上,体力耗损不大,可精力上,却很受折磨。
提及来,这西门庆一去三月整,实在让在家的吴月娘提心吊胆。这时节消息难通,如此千里驰驱本就是一件极有风险的事,何况为防那武二上门抨击,将身边最有勇力的卞祥留下看家,更是让这位西门家的大娘满心不安。
两人仓促清算一番回到潘氏的房间,只见安道全这会儿正在外厅的桌上开方,而里间的床上,一脸蕉萃病容的潘弓足已然展开双眼,乍见的西门庆进了房门,本来有些浑浊的双眼俄然间泛出多少神采。
“大官人,内眷的病,鄙人再施针两次应当就能病愈,至于本来的汤药就先停了,今后照着这个方剂用药便可!”
本来潘弓足就是天生傲骨的绝世人物,那《**梅》上曾有言描述:重新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现现在更是有如病里西施,添了三分女儿家的不幸,即便是来自后代,见惯了电视收集合的美女,这会儿西门庆也瞧得两眼发直,只感受下腹刚刚才褪去的欲火,竟一下子高炽起来,一时候倒有些难堪。
想这吴月娘嫁入西门家虽有三年,可伉俪交心的日子不过是新婚那一两月罢了,一向到比来,方才重获夫君的欢心,恰是满心对劲都是爱意之际,却因为潘氏一事又分离三月。这回一见到西门庆,眼中哪另有旁人,一双妙目尽管落在夫君的脸上。
伉俪俩在寝室中颠鸾倒凤,足足折腾了近半个时候方歇,也相拥着说些梯己话,内里有丫环来报,说昏倒了三月不足的潘弓足在安道全的回春妙部下竟醒了。
安道全提及来也是大府人氏,之前开馆行医时,也曾出入各种权朱紫家,见多了后宅仙颜妇人,可如同潘弓足这般娇媚入骨的女子,却也是平生仅见,心底不免恋慕这西门大官人艳福不浅。
当初西门庆一行人分开阳谷县时,不过是初夏时节,当其终究再度瞥见那道熟谙之至的景阳冈时,却已是夏末。这一来一回,竟然破钞了整整一季。
情知自家夫君风/流多情,吴月娘虽说心中焦心,可也拿他没有体例,只盼这潘氏进门后,西门庆内心尚记得伉俪情分。有了这般心机,这位西门府的大娘不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提及来,也是因为过揭阳岭那会儿实在吓怕了,见地了那等人肉作坊,西门庆面上不显,可心底倒是寒气直冒。想那揭阳岭上的景象,因那后代的《水浒传》中记录详细,西门庆可谓知根知底。可这等黑店,在这江湖绿林中,又有多少,谁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