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沧州返程,一起无事,不过十余日,一行人就再度回返阳谷县。在家中不过呆了三两日,这西门庆竟又再度出门,这回倒是未带女眷,独一时迁和马氏兄弟随行,一起南下,径往水泊梁山道上而去。
西门庆不在阳谷的这大半个月,因晁盖等人催的急,已有两趟粮草运上了山,前后相加足有两三万石之数。
更加可贵的是,这水泊中一面是水道盘曲难寻,不是惯常在此的,难能清楚此中水文;另一面则是因为此处本就是积年贼窝,有梁山一伙的“威名”在外,能够制止很多官府胶葛,其间省却的财帛就是一个极大的数字。
至于河北,因与北辽交界,辽**中本有打草谷之风,固然近百年来两国保持了大抵的战役状况,可边疆上却始终是小抵触不竭。为了抵抗辽人的打草谷军,位于边疆上的农夫自组民兵,以同其相对抗。想那厥后朝廷招募的所谓“敢兵士”,多数是如此,后代大名鼎鼎,杀得金人狼奔豕突的岳飞,最早便是应募的“敢兵士”。论争力,这些边疆民兵可比当今腐败不堪的各地驻泊禁军刁悍很多,更不消说那些厢军。
整整两百个回合,其间两人的坐骑都换了一匹,明面上虽是平局之局,可卞祥上马之时,浑身汗如雨浆,双臂因为使力过分而微微发颤,明显已经到了极限。反观卢俊义,却仅是鬓角微微有些汗渍,一派气定神闲,底子就不像刚同人大战两百回合的模样。
这时节,北方习武之风远胜南边,特别是甘陕、河北以及山东三地,更是武风骚行。甘陕之地,西夏北宋百年之争,不但熬炼了一支善战的西军,也一样出世了一批技艺高超的军中妙手,鲁智深、韩世忠莫不是西军中走出来的。
至于马勥马劲兄弟俩,先有卞祥,后有卢俊义,也晓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事理,加上两人本身资质不俗,真能沉下心来磨练自家武技,对于今后对阵疆场,天然也有一番好处。
西门庆一行人在柴家庄住了两日,除了见地了一番前朝皇裔的大场面外,更令西门庆叹为观止的则是卢俊义的技艺。
此次西门庆亲身上山,倒不是为了对账,那等事也用不着他本人出马,而是因那白盐私运,西门庆倒是醒过一件事来。
西门庆的这个疑问一向到了晚间,才从马勥口中获知答案。本来这卢俊义同那林冲乃是师兄弟,都是武学大师周侗的弟子。那周侗总结前人经历,自创了一套河朔大枪,用的乃是丈二长的白腊子枪杆,惯于借力打力,其枪法刁钻奇特,常于不成能之处现杀机,攻防一体,能够说是一套内家枪术。
能够说,此次柴家庄之行,除了时迁外,其他几人都有收成,即便是我们的西门大官人,也收了一对娇俏可儿的姊妹花,亦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