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时候,崔念奴自找了教坊司的一名王掌仪,西门庆在其间使了些银钱,寻摸了十多位教坊司的伶人、乐工,一世人等就在教坊司里排着那出大戏。
痴男怨女,国仇家恨!
术业有专攻,西门庆天然不会去凑阿谁热烈,只是将本身全部精力都集合到了曲院街那处宅院的修建上。
这时候那等北里中已有一些杂剧,也算是中原戏曲的发源,不过故事性不强,夸大的还是舞曲,似这等以情节台词取胜的,倒是从未呈现过。
一部《桃花扇》共分五幕,每隔五天会上演一幕,其间另有相声、《西纪行》评书等各式新奇玩意,使得每一个出场的观众都感觉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七天后,曲院街上全部汴梁城谛视标西门瓦子终究开张了。门外,两排十余名蜂腰翘臀,身着红色蜀锦奥黛的高挑女子无疑已是汴梁一景,而起码也是十贯的一张入场券亦是令人咋舌。不过,这汴梁城中大富之家无数,不说这等浅显票,即便是一百贯一张,最靠近舞台的票子,亦是在两天前发卖一空。
西门庆那里推测此中另有这层因果,只当对方为这本《桃花扇》所折,是以笑眯眯道:“崔行首,若以此故事为根本排挤一场大戏,信赖崔行首在这汴梁城中的申明必将更进一步,不知你意下如何?”
宿世的西门庆,小时候在乡间爷爷家过年,在村口晒谷场院上也瞧过一些处所戏曲,这会儿天然另有些印象。见崔念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采,西门庆也就依着影象中的模样细心描述了一番,其间崔念奴也问了些关头之处,西门庆也是一一作答。
崔念奴忆及书中所述李香君的面貌身形,可不就是活脱脱另一个本身,莫非此书竟是面前这男人特地为我所著?
这一晚,时迁在胡同街的一家瓦子里直比及子时末,方才见着西门庆出了闲云居,而这个动静也跟着那首《木兰词》,在第二天就传至了汴梁的街角巷尾。
自向来了汴梁,西门庆前后筹划了一月不足,当初带来的十万贯财贿也花出去了八成不足,总算将一家新的瓦子支撑起来,余下的也不过就是等着安排一应职员充满此中。
也就在西门瓦子开张的第四天,马行街的那处小院中,一向替西门庆在外驰驱的刘旺总算带了一个好动静,那太尉府的高衙内受了部下一众地痞的拨弄,今晚要来西门瓦子嬉闹一番。
这几日晚间,西门庆寻了一个识字先生,口录下了这本《桃花扇》,除了期间背景从明末改至西晋五胡乱华初,其他人物姓名都未作删减窜改,抄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当然,那识字先生也没孔尚任那等文采,只是将这个故事平铺实叙下来罢了,可此中情节之盘曲,人物之饱满,却还是让崔念奴不忍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