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邹氏叔侄义气深重,我等兄弟特来投托入伙,只为泛博盗窟,却不是鸠占鹊巢,还望两位明察!”
石秀焦挺两人也算是见过很多绿林人物,这般寒酸的山贼,却还是第一回见着,不由呆愣了半晌。一旁的少年杨再兴更是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这是山贼还是乞丐?”
杨再兴技艺还在石秀焦挺两人之上,不过此行西门庆曾有嘱托,以石秀为主,杨再兴须得听其号召,不得率性枉为。毕竟未曾在绿林中厮混过,自不晓得这等端方。
说完这话,邹润就疾步上前,低腰昂首,一个贼光锃亮的大脑袋就往杨再兴怀中顶来。
实在,这登州地盘瘠薄,火食希少,也就本地地区漫衍了一些零散渔村,一年到头,也没甚么商旅今后颠末,连这山贼的日子亦不好过,比不得青州地界那等豪雄,能够聚起数百精干喽啰。
在间隔登州不敷三十余里处的一处小村镇,石秀焦挺以及杨再兴三人同西门庆一行人马分道扬镳,三人一起上攀山越岭,走了足足两日,方才到达邹氏叔侄所立的盗窟。
石秀三人被请入寨中,邹渊邹润两人倒是千万不敢自居寨主,一意谦让,终究重新排了坐次,石秀坐了寨主位置,焦挺紧随厥后,以后则是邹润叔侄,而年纪最小技艺最高的少年杨再兴倒是排在最末一名。
说完这话,栅栏前面人影明灭,远远瞧着一个身着破衣烂衫的喽啰兵从栅栏后现身,往谷中奔去。
除了这叔侄两人,前面还跟了二十余名喽啰,只不过衣衫褴褛,不像剪径劫道的能人,反似衣食无着的乞丐普通,各个面有菜色,乃至连手中兵刃都不划一,甚么菜刀、钉耙,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杨再兴技艺了得,那会儿被他顶着,当即错步侧身,恰到好处的让过邹润,脚下一跨,伸手抓着邹润背后的衣领子,单臂较力,一声猛喝,径直将“独角龙”长大身子掼倒在地,顿时将这性急男人摔的七荤八素。
闻得石秀开口,杨再兴嘴角微微一扯,手中铁枪顺势一抖一点,却将邹氏叔侄两人手中的兵刃尽数绞飞,枪尖最后停在邹渊的咽喉处,只要再进半寸,就能取了此人道命。
三人在内里等了不过一刻钟摆布,就见着山隘中一前一后走出年纪相仿,身材长大的男人,眉眼亦有几分相像,想来应当是此处立寨的邹渊邹润两叔侄。
“停止!”
一处山隘内,三面环山,一面仅容五六人并行的狭小坳口,长达里余,三人行了一半摆布,但见一道稀稀拉拉的栅栏横在前面,不过一人高度,上面缠绕一些尖刺藤蔓,唯居中处留了一处狭小入口,不过丈许宽 ” 。
那边石秀焦挺不过半晌间就放倒了二十余名山贼,这会儿却正抱臂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