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归正对于白起鸿做的事没有一件是看扎眼的。”

比来花听势头猛，有传言她跟白起鸿分歧，也有的说她跟白起鸿半斤八两，不过大多数人丁中的白家令媛不但行侠仗义还锄强扶弱义气实足，是个浑身正气且心肠纯良的小女人。

“如何？”

“先送你归去？”陈树扭头问道。

“蔡先生待我不薄。”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陈树慢悠悠地开口道：“你在美国练的是枪靶，而我……”

“练的是人。”

“那我跟你一起去！”

影子被路灯拖得很长，挨着她的，竟让她有股莫名的安然感。

花听利落地拽出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举起筷子就是一阵扫荡。

“走吧。”

“百乐门。”

因为四周路上没有甚么小吃摊，陈树带她去了一间较为偏僻且风格简朴的小酒楼，虽没有聚鑫堂气度，但也古色古香，菜色以本帮菜和江浙菜为主，口味偏平淡，也比较江南风味。

花听被问住，一时也答不上来。

“咳……”

这是她在黉舍里跟其他男生的相处形式，不是勾肩搭背就是磨拳击掌，厥后跟丁耀一好上以后就收敛了很多。

味道固然不差，但她更加偏疼路边摊的“重口味”，不过因为早晨那顿没吃饱，加上刚才的狠恶活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夹到甚么吃甚么。

“不是？”这倒令她震惊了，连嘴巴里的牛肉都忘了嚼，“那你为甚么要烧他的堆栈？胆量未免也太大了点？”

她跟着站起来，理了理袖口，“你这么晚归去，如何向蔡炳荣交代？”

陈树的脚步略略一顿，回过甚，幽深的眸子将她重新打量了圈。

饭饱茶足后，花听靠着椅子打了声哈欠，道：“像你如许的热血青年，如何会跟着蔡炳荣混？”

“不是吧？”

俄然一阵大风刮过，他伸手扶了扶帽檐。

“甚么？甚么一样？”

陈树付账的时候，花听瞄到他荷包里的钞票，想起他说的那句“蔡先生待我不薄”，果然是待他不薄啊！

花听一下子就镇静了，“想不到在这个年代还能碰到知己！哈哈！来来来，干杯！”

他看到的，也的确是如此。

“蔡炳荣在哪？”

“你去哪？”

花听浅笑，眼神却透辟，“可你晓得他是干甚么的。”

“他平时不太管我。”

“不是。”声线一贯的安闲平和。

“蔡先生那。”

“你说呢？”陈树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一贯的不紧不慢，脸上沉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