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绑在角落的木椅上,中间两个男人大气也不敢出地守着他。
简亦的嘴里开端有了麝香味儿,眼神垂垂涣散,五官以舒缓却又诡异地形状摆布着,嘴唇微张,眉毛悄悄地拧着。一支液体注射结束,西装男人将东西收好,简亦却还是保持着阿谁姿式,认识仿佛有些迟缓。
“还是……”花听俄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陈树从没见过她这个咬牙切齿的模样,甚为担忧地捏着她的手。花听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简亦的惨状,她张了张嘴,却低低地笑了。
简亦很温馨,或者说是死寂,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软,脖颈有力地垂着,感受不到肌肉和经脉的牵引。
藤田正二倒是摇了点头,对着简亦一扬下巴,带笑的眼睛却直视着面前的花听,“他,不晓得白蜜斯舍不舍得?”
向来没有。
因而她眼睁睁地看着简亦的认识渐退,抽筋的幅度越来越大,脑袋难耐地胡乱扭捏,豆大的汗珠狠狠地砸到地上。
花听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意兴阑珊地挑了挑眉,手里的洋火盒转了个圈。
她咬住下唇,轻声哭泣,咽在喉头的哀鸣里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着她的筋骨。
“藤田先生想要甚么诚意?”花听咬着嘴唇笑,媚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墨色。
在她内心,仿佛有了更大的掌控。
花听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扭头去看简亦,肩膀差点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做买卖?”藤田正二微微地扭动脖子,诡异地保持着正襟端坐的姿式,身后的沙发柔嫩温馨,不知是用甚么植物皮做得,人一坐上去,就仿佛要陷出来普通,再也不想起来;氛围中飘荡着婉转的乐曲,面前的玻璃桌上美酒美食一应俱全,如此温馨的环境实在是让人表情愉悦。
简亦在她身侧坐下。
“花mm,我非常乐意帮藤田先生试货。”简亦毫无压力地卷起一边袖管。
花听握紧的手松开,盗汗涔涔。
玻璃针管儿里头有半支略微浑浊的液体,像是粉末状稀释了开来一样的色彩,藤田正二拿起针管儿看了看,液体在里头悄悄闲逛,别人畜有害地一笑,将针管儿递给了身后的西装男人。
“从速开端吧!”简亦催促道。
“那么,让我看看白蜜斯的诚意。”藤田正二招牌式的鄙陋笑容掩蔽在举起的酒杯后,他微眯了眼,渐渐吞吞地抿了口杯中的伏特加,又将酒杯放下,伸出本身的右手,迟缓地将面前这只柔滑白净的手把握入掌心。
“是呀。”花听轻启唇角,笑意和顺缠绵如东风。
针尖刺入皮肤,一点儿也不疼,花听却如同本身被刺般止不住地颤栗起来,她乌青着一张脸,嘴唇半点赤色也没有,针管里的液体被一点一点推入简亦的血液,花听眼里的亮光也一寸一寸地失,终究只剩毫无活力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