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然面泛红光,喜气实足。
此时太阳落山,院子里便没有了刚才那般亮堂,陈树脸上的暗影让人看不清楚神采,只是这双正固执茶壶泡茶的手如何就严峻得微微地顿了一顿。
花听正随世人欢乐鼓掌间,却被她身上的这件艳红色旗袍给夺去了眼球。
花听偏了偏脑袋。
花听探头瞧着,感觉颇新奇,这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中式婚礼吧?与她几个月前在年福大饭店内停止的由白起鸿一手策划的那场中式婚礼仿佛不大一样。
外头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硫磺味染了屋子里的檀香,几个婆子和家生丫头换了极新的衣裳,扎了红头绳,喜气洋洋地推搡着跑出去,并抓了几把圆滚滚的桂圆,个头饱满的红枣,白嫩嫩的莲子撒在每张桌子上。
“你不刚结婚么,有那么希奇?”身边陈树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花听将手里的热茶搁下,转头看了看这间人声鼎沸的院子,一时也被动员得情感激昂了起来。
花听微抬下颚,扬起一个浅笑,朝他挑挑眉道:“你太敬爱了陈树。”
清楚就是这件旗袍,带她来到了30年代的旧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