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有一颗多大的包涵心?多次遭拒后仍然眉开眼笑地喊着她。
“你到底想说甚么?”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花听不爽地皱起眉头,下雨天出门本就教人烦躁,他竟然另有这个闲情高雅喝咖啡。
“为甚么要嫁?”花听眼神灼灼,俄然浅笑,“我还真就不奇怪甚么嫁不嫁。”
“是吗?”简亦眼神透亮,像是死力埋没着眼中一闪而逝的绝望,“你真不想跟我订这个婚,我退便是,只是……”他干脆一笑,“你爹那边你该作何解释呢?想必你很清楚到时候的处境吧?”
简亦这家伙在搞甚么!?
那么她能如何呢?老诚恳实地跟简亦订婚?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花mm,”简亦的眸子黑得阴沉又死寂,神采也惨白得不像话,“陈树此人没你想的那么简朴,你肯定要跟他持续?”
他撑起一把玄色洋伞,站在白第宅的天井大门前,等候刘管家开门。
“喝杯咖啡死不了。”简亦挑眉,像在同她打趣。
算是与她敲定了约会时候?
只要简亦来白第宅做客,白起鸿这张长年冰山脸便会闪现可贵的笑意,再来因军器仓一事而不得不推迟的婚期令这个老奸大奸的老头子在简亦这位后辈面前竟也多了几分亏欠似的难堪。
“花mm。”
“汉奸又如何会懂呢?”话中透着满满的鄙夷之气。
“甚么事?”
当然,饭桌上环绕的话题无疑是关于订婚延期一事,不管白起鸿如何说,简亦都是一副点头表附和的模样,恨不恰当下迎娶花听过门。
这日气候不大好,从夜里起便下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至凌晨还阴雨霏霏,幸亏已经入春,白第宅花圃内的植物都还翠绿的很,一大片蓊郁荫翳的气象在烟雨的覆盖下,似披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依模糊稀看不清楚。
有人从二楼楼梯上冲了下来,见陈树就笔挺地站在那边几乎刹不住脚,“陈哥,从速上来,蔡先生要生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