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鸿虽气愤却哑忍着,不幸亏赵一然面前发作,只是那双微微眯起的双眸,让花听觉出了一股熟谙而伤害的讯号;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那日在船埠杀蔡炳荣的时候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更何况是检督查……
白夫人端起咖啡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连一小杯咖啡的重量都接受得吃力。
白夫人眉头一动,压着声音却难掩情感上的冲动:“我公然听得没错,起鸿现在就是……只要这个女人点头,他便是死也情愿。”
刚踏进百乐门大门,便听到几声甜腻腻的嗓音正酥软地喊着同花听一块儿出去的几位西装名流模样的男报酬“老板”,声音如黄鹂轻啼,又带有三分惯常的勾引,只怕男人们一听便骨醉。
没等白夫人回绝,花听便拉着她往舞池中心跑去,一下便淹没在涌动的人潮中。
花听在跳舞间时不时地侧眸察看人群外白起鸿的状况。
赵一然做了个要干杯的手势,白起鸿却不接。
“跳舞?不……”
白夫人挑了个最角落的雅座,一是怕惹人重视,二是怕被白起鸿撞见。
而当她一曲唱完,台下的白起鸿竟像个冲动的小粉丝似的站了起来,还带头鼓起掌来。
“是啊。”
白夫人不再言语,想是她在听到花听的这番话后心中舒坦了一些。
但是她们才刚落座没多久,白起鸿果然如白夫人预感的那般徐行踏进了百乐门大厅。
成心机么?花听翻了个白眼,上楼睡觉去了。
白起鸿的声音她听不大清,只听到厥后的陈奂林说了句:“你我多年的兄弟交谊就到此为止吧。”
萨克斯舞曲旖旎奏响,舞台上繁花似锦,赵一然风情万种地开唱,歌声还是降落而绵长,歌声里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了蜜糖,动听不已!花听咬了口桌上的新奇生果,当看一场音乐会那般舒畅。
本来白夫人克日来的失魂落魄是有启事的,只是她风俗了单独接受,硬是憋着不肯讲罢了;直到某天早晨,饭桌上的白夫人悠长地举着一双翡翠玉筷倒是粒米未尽,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地开口道:“花听,你陪我去趟百乐门?”
花听正想着待会儿找个机会提示一下赵一然,不料肩膀被人从前面重力一搭,她回过甚,有那么一刹时,她觉得会是在残暴灯光下朝她扬起笑容的陈树,但是跳进瞳孔深处的倒是简亦一张被放大的笑容。
台上的女人刚说完这番话,花听的手臂便被简亦给用力地抓了起来举在半空。
“去那干吗?”花听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便已经晓得了答案。
花听眼中神采尽失,简亦看到了,却当作不在乎,向白夫人规矩地打了声号召。
花听正筹办上楼,却从二楼书房内忽地传来一声自白起鸿的吼怒:“我明天就把话放这了!你要听不听!这事我劝你今后还是少管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