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后院的程然望着已经空荡荡的饭厅，不由一阵气结。

张眉寿跟父母存候罢，带着阿荔分开了海棠居。

阿荔低声道：“女人，仿佛是桃儿的声音。”

……莫非真是中邪？

有人说是那些人受了邪教勾引；

主仆二人一起走着，在一处岔道前，模糊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城中是以一时民气惶惑，即便官府以“外族人煽动我朝民气”作为解释，然因一桩以后又有一桩，到现在直是接连呈现了四桩――百姓们无不感到发急，诸多群情几近已近没法压抑。

见临时问不出别的有效的线索，祝又樘便道：“如有新的发明，还劳程大人着人奉告吾。”

“如何了？”张眉寿问。

确切，其他三人要么是独住，要么是与家人干系不佳，常日里也鲜少会被细心留意到。

“嫂嫂。”

当然，这些只是遵循目前所得，所做出的最浅近、也是最常见的推断。

“奴婢……”才没有胡说呢。

刘清锦低声斥责了桃儿一句。

以及……皆是意志不坚之人。

桃儿没敢将余下的话说出来，然面上神态却已经代她说了。

若能在人他杀前便及时将人节制住，多数就能鞠问出有效的线索来。

桃儿是刘清锦的贴身丫环，是作为陪嫁丫头一同进了张家的。

恰好如许荒唐的话也有人信，竟越传越开了。

不异的只要死前大同小异的喊话。

只不过，她并不以为这些谎言是出自平凡人之口。

“二女人。”

“依殿下看，此事会是偶合吗？”张眉寿如有所思地问。

年夜饭没吃好的程大人揣着满腹牢骚，干脆又回到外书房持续办公去了。

“这些事情同少奶奶和少爷有甚么干系……他们如何能如此胡言乱语！方才您就不该拦着奴婢，合该要拉他们去见官，治他们一个妄议朝廷官员的罪名……”

程然自是应下，又将祝又樘与张眉寿亲身送了出去。

毕竟现在又不能是以明令制止百姓外出，那样无疑只会放大百姓的猜忌和惊骇罢了――对方意或正在扰乱民气，那般做反倒要让暗处的人诡计得逞了……

说到底，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的那般，眼下最缺的是一个活口。

而据此中一人的家眷回想，此人外出肇事之前，曾呈现过目光板滞言行古怪的征象――

乃至另有人说是被妖邪附体，现在城中已是邪气冲天――

而一抬眼睛，就瞧见了劈面走来的张眉寿。

程然在书房中来回缓缓踱步，脑中回想着昨日太子召见之时，二人一同阐发梳理过的这些案件的类似之处。

此时一名小丫环神采仓促地走了过来，见刘清锦也在，忙又行一礼。

太子殿下昨日提示过他一句――其别人或许不是没有呈现过一样的环境，很能够只是无人留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