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挑眉看她:“我拿银子是侯爷同意的,让我买几个丫环归去,至于你说的东西,我是大房长媳,不管着大房的钱莫非还交给你不成?”
“嫂嫂看我做甚么?”谢于归道。
余氏气得两颊泛红,怒声道:“你被人气得吐血,归去还大病一场,你不说叫人来寻我和你哥哥替你出头,就筹算这么忍气吞声的咽了?”
事情如果闹大,就算最后廓清,二人“私会”还是不免会不清不楚,伤了两人名声。
余氏被谢于归扶着进了院子,隔着老远还能听到外头顾临月的骂声。
余氏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更何况顾临月刚才调得事情实在是恶心人,照她本身的性子拿着鞭子抽人都是轻的,只是以往里谢于归老是谦让着,俄然一暴起才叫人吃惊。
顾临月神采瞬变:“你胡说甚么,我大哥还在北漠……”
余氏只当谢于归是被欺负惨了才会如此,便忘了说教,只皱眉低骂出声。
“顾临月,你若连帐本也看不懂,那就想想我嫁给你大哥前你们兄妹过的日子,再想想我进了顾家以后你过的日子,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就去问问你大哥。”
“你哪来的脸来问我要银子?”
“再说她刚才跑来我们谢家的门口抓谢家人的奸时可曾想过结果,她踩着我与谢家的脸面,恨不得将我毁的洁净,我莫非还要让着她不成?”
“前次是鹿予楼,此次竟敢还跑到谢家门前,她真当我们谢家好欺负是不是?”
说着说着,余氏就忍不住戳谢于归的脑袋,尽是怒意道:
余氏本就是武将家的女儿,性子直率忍不得气,当晓得顾临月干得那混账事情,知伸谢于归差点被毁了名节时,立即领着人就筹算去顾家。
“我……”
“那人喝多了以后便与你大哥提及他从陈家下人丁中传闻的,说是顾少世子的夫人被人谗谄在鹿予楼几乎抓奸的事情,还说那下人亲眼瞧见你被顾家人气得吐了血,归去没多久顾家就请了大夫。”
那一日相见是因为林诤说他从他娘舅那边传闻了一些顾延失落前的动静,谢于归才会那般孔殷赴约。
谢于归额间被戳的泛红,明显余氏是动了气的。
谢于归懒得再理顾临月,挽着余氏朝里走。
林诤的娘舅是行商之人,经常在边疆行走。
谢于归忙捂着头:“嫂嫂如何晓得的?”
她怕再多看一眼,被她蠢到了。
余氏嫁进谢家的时候,谢于偿还只是个小女人,性子和顺灵巧,又对余氏非常靠近。
只还没来得及,谢于归就先返来了。
阿来作势拳头一挥就吓住了顾临月,伸手干脆利落的拧着她胳膊将人拖了出去,直接一脚踹出了谢家大门。
顾临月想要再出来时就被人强行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