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谣_第三十二章 姐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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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前一步,守门的壮汉便拦住了她,高低逡巡一番,眼中淫光闪动,“又来找人啊?”

“没有没有”

文尝不断念肠紧随而至,移开镇纸,捏着信笺递到秋云水面前,“夫人,您看一眼罢。”

男人捧着银票,不再理睬巧莺,沾了唾沫当街点数起来,而后苦着脸说,“如何才一百两?她亲弟弟都卧床不起了!买个奉养的丫头,再治病,吃穿用度,一百两如何着都不敷啊。”,越说越气,不由面孔狰狞,恶从口出,“好个冷心的婆娘!给人家作妾丢了祖宗颜面不成,还这般无情无义,不顾自家弟弟存亡!这等人,该天打雷劈!”

“住嘴!”男人一把推开他,站在台阶上俯瞰着巧莺,龇牙咧嘴,“你是甚么东西,我们姐弟间的事由得你一个贱婢多嘴?”

秋云水撑着塌缘坐起,按着太阳穴清了清神,虎狼盘卧本就难眠,文尝这个不晓事的还不时闹腾,若非她另有效处,真该趁早打发了。

财路赌局前,巧莺捏紧了食盒提手,自言自语道,“秋云山,再不现身,一个铜板也休想拿到!”

外间,文尝捏着一张纸笺,笺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排满了字,笔迹如蝍蛆蜿蜒爬过般丑恶。

晡时,残阳正浓。

“巧莺!”

压枝不敢答话,只能不吭不喘地埋头往里走,斟了茶,噤若寒蝉鹄立一旁。

一句话将文尝羞得面红耳赤,“奴婢知错,再不敢了,夫人饶过奴婢这回。”

“滚出去!”,文尝一声喝骂,吓得压枝猛地颤抖了一下。

下一句,好赖她总会问,云山又如何了。

文尝一字一句不肯草率,连续读了数遍,最后,两眼通红,如珍如宝地遵循折痕折叠整齐,拿镇纸压了,搓了搓脸皮,轻手重脚地走到隔门处,撩起帘幕,低声问,“夫人还睡着?”

嘴角颤抖了两下,强扯出一抹笑意,文尝道,“奴婢担忧少爷赶上了甚么难处,才会迫不得已冒险传讯,一时没忍住,便私拆了信函。”,言罢,垂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知错姿势。

文尝欲言又止,迟疑多少,终是磕了个头,退下了。

巧莺提着一个乌木食盒,穿街过巷,来到一处矮门前,不耐烦地拍了打门,无人应对,巧莺神采愈发烦躁,将门拍得咚咚响,过了好久,内里仍无人声传出。

不想找也没体例,夫人把此事交予她,天然不能怠慢。

压枝正暗自咂舌,闻言,忙说了声“是”,一起小跑出了云水居。

“夫人——”,文尝忍不住瞪着一双牛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好歹是您的亲弟弟,一脉相传,是老爷至今独一的骨肉了,您如何这般狠心?”

珍品楼,人声鼎沸,酒菜人味稠浊如酱缸,巧莺紧蹙眉头,捂着口鼻,穿过张张桌椅,唤来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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