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没玩过市道上的全息游戏机，但清楚目前的技术还不能把感官做得如此逼真，以是他感受半天，板滞了。

“嗯，”殷展规复不太端庄的调子，“来，给你讲别的故事。”

他们既然成了树，这辈子恐怕都是树，改不了的。不过这小子想成人，当初为何不挑选穿成人呢？他惊奇一下，却不筹办挑破那层纸，发觉唐攸的“修炼”告一段落，便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谈天。

殷展很有些意味深长：“你忘了啊……”

法则没说对其他物种是否有效，固然不清楚这棵树是不是不想活了，但在影象方面，现在颠末考证仿佛有点结果，只是没太大的帮忙……不过这条能起感化，证明体系没有崩得太短长，他设定告终束的时候，会有效么？

“哦，好，”唐攸从善如流，问道，“哥，我终究能说话，不知该如何修炼更好一点，你有甚么建议么？”

唐攸很崇拜，没再打搅他。

殷展慢声说：“有一个家属，因为祖上做了大进献，得了老天垂帘，是以子孙后代都能具有一段幸运的婚姻……”他恍惚了菩提镜的存在，扯谈了点别的，但粗心没变。

殷展猛地望向身后树林，在闪电刺目标亮光里瞥见了澎湃而来的泥石流，身边的两棵树率先被卷倒，但此中一棵的根却早已与他的缠住，刹时拖着他一起坠向绝壁。

殷展提示：“现在是晌午，别忘了修炼。”

大殿之上，冥主的声音严肃而充满压迫。

殷展：“……”

山崖阵势高，从这里看去只见云海翻滚，如银河奔涌，在晨光下出现层层碎金。或许是提到了旧事，明显瑰丽壮观的气象，殷展看着仍感觉寥寂。

殷展笑了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因为爷欢畅。”

本来还是能变回人的！唐攸松气，紧接着认识到没甚么用，因为他压根不清楚修炼的体例，沉默了几分钟，谨慎翼翼说：“前辈……”

冥主垂眼盯着殷展，面庞看不出悲喜，数息后缓缓开口。

唐攸想挠头，发明底子没体例做这个行动。他脾气一贯软，别人不说，他也就没有再问。

唐攸不放心：“不会又说一半吧？”

殷展说：“没想好，你呢？”

唐攸：“……”

二人再次聊起天，唐攸发觉影象里多了一团恍惚的白雾，想起穿越前申明书上写着机器挑选的身材的原仆人都是一心求死的，不存在夺舍一说，且只需睡一觉就能担当原身的影象。

唐攸总感觉他好短长的模样，安抚：“这类事急不得，要渐渐来。”

“叫哥就行。”殷展打断道。固然他确切能做唐攸的前辈，但这孩子毕竟是菩提镜选的命定之人，他不占这个便宜。

“你可认罪？”

殷展撤除先前在冥界喝了一壶家属藏酒而睡饱了一晚，这些年就没如何睡结壮过。他望着远处恍惚的山影，在漫无边沿的黑夜耸峙很久，直到天气变亮才略微有些睡意，竟浑浑噩噩做起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