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正在书房前站着,方才有人来传话,说王爷要她在这儿等。也不说甚么事儿。等了大半天,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又不敢进书房等,她内心直上火,在地上来回走。
宸王全当没瞥见,一股脑全吃洁净了。常日里他都让人做两份儿,并且今儿早就吃过了,恰好这个时候再吃一回,还是独食。
以是,天子把这两次机遇用在了刀刃上。一次是继位,一次是拯救。稳准狠,直接把宸王处理了。
薛娘心道,这是抓到鱼筹办收网了。又看看四周的人,没瞧见翠梧。正揣摩着,忽听宸王开口,声音深沉,听不出情感:“一年一次的账目查对,你竟出了岔子。如果良田少写了一亩,金子少说了一锭,制成账册呈给圣上,你可知这府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全数都得死?”
体系说:“有,但是你别管。”
薛娘去拉他的手,不让他动。宸王被她的手凉的刹时抽.出来,皱眉道:“见天儿的喊热,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会儿工夫就凉成如许儿了。”
第二天,宸王差人送来一个金饰盒,还叮嘱她今儿不消去服侍,歇着就行。当时薛娘闻声传话的这么说,臊得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男的赶紧哄她,翠梧闹别扭不睬,对峙了会儿,俩人又和好,开端蜜里调油。
又听男的探听宸王近况,翠梧说问这些做甚么,男的只说是揣摩王爷的心机,好早点儿娶她过门。翠梧语气嫌弃的很,说每天关屋里喝闷酒,然后与丫环混一起。
体系凉凉隧道:“想风凉,从速把任务完了,回地府去,风凉得很。”
就这么不幸巴巴的流眼泪。
宸王听她说得风趣儿,只是笑笑,也没再说甚么。
丫环难堪,站着不动想劝几句,就听薛娘催促:“快去啊,傻站着做甚么。”
丫环踌躇一番,还是去给宸王回了话。
但一说话,就让人生厌:“你在那儿瞎转悠甚么,不晓得的还觉得大早晨耗子成精了。”
薛娘委曲:“我是挺累的。”
话刚交代毕,就有小厮前来讲有人要见王爷。
又看着其他的丫环道:“话既说到这儿了,干脆就说个痛快。此后凡是再有这些话传我耳朵里,谁也别怪我不包涵面。我虽没名分,但去求爷措置个丫环还是行的。”
薛娘气得直瞪眼。
可不是么,好感度都四十二了还怕啥。
宸王眉毛一挑:“洞房啊。”
一番话毕,都各自散了。薛娘拿着帕子擦汗,大热天儿吵架真享福。她内心也不痛快,摊上这个没脑筋的人设,这会儿就把府里人获咎光了,等宸王娶了侧妃,她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薛娘的嘴向来能说,宸王懒得与她辩论,就让她待到他安息时再走。天然,偶然安息时也不消走,直接留到第二日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