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的儿子前些年的时候被朝廷征去从戎了,然后就死在了与北方胡人的交兵当中,只留下了两个孤儿寡母和陈桑老两口。陈实是陈桑堂弟家的儿子,算起来也是还没出五服的亲戚。这顿晚餐,陈桑也就留了陈实一起作陪,陪吴金浩这个朱紫。
陈实见状,拉着本身的儿子,便又给吴金浩跪下,叩首说道:“陈实代小儿谢过朱紫赐名之恩,从本日起,小儿便叫陈聪了。”
直到大抵早晨九点快十点的模样,陈桑的老伴才和儿媳妇以及陈实的老婆,把刚杀的老母鸡炖好,加上吴金浩打死的那头野狼,剥了皮以后,削骨切肉,炖了一大鼎,再加上几样野菜,摆上了长条矮桌。
几个女人本来是不能喝酒的,但听陈桑把这酒夸得跟神仙玉酿一样,早就勾起了猎奇心,不喝酒的也都极少的尝了一下,顿时发明这酒真的跟自家酿的大不一样,喝进肚子里,暖暖的,仿佛要着火了一样,连寒气都遣散了很多。
小小的插曲以后,陈实又要拿出自家妇人酿的野果子酒,给吴金浩满上,吴金浩哪还敢喝他那有些酸腐味的酒啊?仓猝起家出门,背着陈实他们又花了十点兑换点,兑换了一瓶杂粮烤酒,给陈实、陈桑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就连几个女人,也都倒了一杯。
“如此玉液美酒,此一杯,恐怕便代价万金吧?”陈桑端着酒盅,啧啧感慨着说道。
“呃,阿实你快起来,快起来。”吴金浩仓猝手忙脚乱地扶起陈实说道,“陈大叔,阿实哥,我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是甚么朱紫,你们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小吴都行,真的。”
想到这些,吴金浩忍不住又问道:“陈大叔,这万金到底是多少钱?”
陈实见吴金浩仿佛还是没明白,便取出一枚五铢钱,放在桌上,推到吴金浩面前,说道:“先生,此一枚为一金,一万枚便是万金。”
陈实瞪了自家儿子一样,这才对吴金浩说道:“朱紫,乡间小孩子哪有甚么名字啊,为了好赡养,请阿爹给起了个奶名,叫狗子。朱紫你是多数会里来的人,见多识广,不如就请朱紫给小儿起个名字吧。”
至于家里那些女人和小孩,是不能够上桌子的,没有吴金浩这个朱紫,只是自家人的话,没大没小一起用饭也就算了,现在有吴金凤这个朱紫,天然就要讲究了。
汉朝是实施分餐制的,桌子也特别的矮,只能跪坐着,这是从春秋战国的时候就传播下来的礼。只不过乡野山村,家里床都不见得够,又如何能够购置那么多的矮桌?是以,陈桑接待吴金浩的时候,三小我倒是围坐在一个小小的长条矮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