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钟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点头轻叹一声。
她严峻地看了一眼白钟,还没来得及说话,便闻声不知从那里传来一个降落的声音。
他走到叶泊面前,拿出一个红木小盒,温文一笑:“这个东西,想必是女人方才落下的。”
“二师兄!”如玉吃紧地跑畴昔,看他一脸倦容,发丝微乱,不由脱口问道:“这是如何了?出了甚么事?”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倒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竹古正宗,山间暗道奇多,令人略不留意便失了方向,他昂首看了看已逐步暴露尖钩的残月,缓缓弹出一口浊气。
颜如何必笑一声,内心拱着火,握拳沉声道:“夏口那帮龟孙子!娄迹带了一伙人,个个都是顶尖的妙手。他扬言要灭了竹古,却到处针对徒弟,招招致命。”
白钟点了点头,唇边是收也收不住的笑。
骤地,她便起家腾空反转,轻巧地落在木栏上。
如玉一顿,不知这是在和谁说话,只得僵着身子扫视着四周,一动也不敢动。
如玉恍然大悟:“本来是她!”
“徒弟?”如玉尤不甘心,脚下愈来愈急,到最后竟小跑起来,她在殿内打了个转,又跑到殿后去寻:“徒弟?师兄?”
实在也无外乎家常琐事,却没出处地使她内心冒出一股不安烦躁。
“小玉儿,方才见过你的嫂子了罢。”
叶泊手一顿,眉角拧得更深,一个用力便向那人的脖子砍去,那人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便已身首异处。
如玉饿得饥肠辘辘,用得很有滋味,过了半晌好轻易填饱了肚子,抬眼一瞧,却见白钟拿着筷子悄悄半搁在碗上,碗里的米饭却涓滴没有减少。
“娄迹发了狠,徒弟不慎被刺中了心窝……”说到这里,颜如何垂下眼睑,缓缓说道:“现在存亡未卜,怕是凶多吉少了……”
“哦。”如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但是,看模样她并不认得你,如何就成了我的嫂子了?”
白钟吞下一口米饭,慢条斯理地说:“她迟早会是。”他笑了笑又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被景谈佑派来的人追杀之时,曾被一黑衣女子所救吗?”
他极有食欲地很快吃完了饭菜,站起家子说道:“该上路了,看脚程再约莫不过一日的工夫便能到无山了。”
如玉忙不迭地扭头去看,只见颜如何手握长剑而立,满面风霜,看似极其怠倦。
那几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刀法,一个个皆不能抵挡,被攻得步步后退。
如玉只当这又是他常日的戏谑之语,也不再问,拉着他便进了酒坊,捡了中间的桌子坐下。
如玉的面上愈来愈凝重,她只不过几月没有回教,教中如何会如此寥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