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谙你,你是‘荡子无刀’。”景谈纾的手松了松,退后一步侧脸看如玉:“这么快就能找到另一个男人,你真是好本领,也不难怪我着了你的道。”
景谈纾握紧了紧长剑,咬牙道:“便是如此,便下去见阎王罢!”
他思疑小玉儿在他身高低蛊毒,这又是如何一回事?莫非这与小玉儿所中的蛊毒又有甚么关联吗?只可爱贰心如冷铁,是以而恨她,如许的男人,又如何配得上他的小玉儿?
“还真是一对薄命鸳鸯啊!”景谈纾嗤笑一声,伸手一挥,再次袭来。
景谈纾正要去追,却听阁房传来一阵轻笑:“如何样,四哥?这下你可信赖我了罢?”
说罢,他垂了低头,长发如墨讳饰住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的仇敌!”
“哦?”景谈纾收起笑,正了面庞问道:“你和她是甚么干系?”
“说完了?”
这般残暴的冷待。
“我没有对你下毒。”她尽力停歇心中的骇怪与不安,安静地说道。
长剑猛朝白钟身后刺去,却在要触碰之时又忽地掉转了方向,划破了白钟的右手臂。
不成说,不成说,不如不说。
如玉闭上眼拧紧了眉头,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设想中的疼痛与血腥味,而是兵刃订交的碰撞声!
如玉吃痛,悄悄喘气着,现在此景,莫非她还能对他剖心置腹吗?她还能肆无顾忌地对他说,你不能思疑我,因为你喜好我吗?
如果两日前的如玉,必然将败于这一剑之下。但她已经背下‘止情斩’,内力修为大有促进。她暗吸一口气,周身披收回一股慑人的剑气,这剑气非常凛冽,竟将景谈纾的剑势生生陡减了下来!
景谈纾左手仍抵着她两端的肩胛骨,握着长剑的右手却缓缓举起,直至在她的颈脖旁。
景谈纾手中一顿,停下行动如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景谈纾,你闭嘴。”白钟此时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深井寒冰,把屋子里诡异的氛围又固结了几分,诺大的房间,骤地沉寂下来。
一个玄色的身影缓缓踱了出来,立在隔扇罩处愣住。
如玉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行动如同认命普通,但也仅仅是认命,而不是摆荡。
“你晓得,在我身上耍花腔的人最后会是甚么了局。”
“我当然不会。”景谈佑看似表情很好,眉角眼梢都覆了一层淡淡的柔光,他直直地看着他:“只是那女人有白荡子,四哥并不能等闲到手。”
如玉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看向面前这个使她曾经痴想顾虑的男人。
若她说了,便是对本身最大的欺侮,从景谈纾的眼里,她只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讨厌,那些密意温雅,早就不知在甚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景谈纾瞥他一眼,冷声道:“我要她的命,你不要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