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为何如许猜?”景谈佑有些讶异,不由问道。
耿醉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无法地说道:“说了多少遍,我们同为臣子,不必在乎那些虚礼。你是将军,我是都尉,若真要究查起来,我岂不是太不晓得端方了?”
白玉般的鼻梁泛着些许清辉,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棱线。这并不是他平常所收回的,只是嘴角周遭淡出的假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地强笑,而是真逼真切的笑容,纯粹而又温和。
“他是我祖父。”白朴的声音有些沙哑:“祖父当年被传收取贿银五千多两,因事情败露了而服毒他杀。”
“十年前嘉安水患,官府施助,祖父受命查赈,知县蒋方妄图多开户籍,以从中饱以私囊,祖父不从,蒋方惊骇此时泄漏,便打通了祖父的一个下人,下药毒死了祖父。验尸的时候以自缢报案,蒋方又通同了府上其他几个侍卫,都一口咬定祖父是因纳贿惧事败露而他杀。就如许,这个案子便以此盖棺而定了。”
送走了景谈佑,耿醉君一小我在‘绝酒堂’的正堂里待了半晌,俄然唤人过来:“当即请韦子敬过来,就说我有急事,要找他过来筹议。”
“白清良,我记得这小我。”耿醉君如有所思地说到:“其人曾任朝祁城太守,他是你甚么人?”
耿醉君如何不晓得这是个圈套,直直地盯着他半晌,俄然肩膀巨抖,仰天大笑,笑了一阵以后赞道:“弟弟手腕高超,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以是证据你也已经有了?”
“我晓得不是。”景谈佑笑笑,轻声说道:“四哥,我信你。”
他仔细心细看着景谈佑,清清楚楚地说:“你是过来和我谈前提的。”
“四哥。”景谈佑极有耐烦地淡笑道:“你是如何样的人,我最是明白不过了,打小我就跟着你,这点儿是驳诘道还辩白不出来吗?”
“斩草要除根啊……”到了这个时候,再刺耳的话也要说出口了。景谈佑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竖起手掌做成刀,悄悄往下统统,恨恨地说道:“现在如果不做些甚么,到阿谁时候,你我都将命丧他手!”
耿醉君一脸凝重,沉吟半晌以后才幽幽说道:“临时看看景象如何罢。”
耿醉君有些奇特地看着他,猜疑地说道:“信我天下人都不信我!”
“四哥会与霍加通信,而信内里的皆为大逆不道之言,父皇如果见了,必然会龙颜大怒。”
这时别的两人恰好上了台阶,孟之章正正地朝耿醉君行了一礼:“问四爷好。”
可现在……
“这可不是我叫的,哎,说来也巧。我这几日每日都去白府,可次次都被拒之门外,今个儿去了一瞧,却见孟之章也在那儿!一问才晓得,本来孟之章这小子捷足先登,好几日前便登门上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