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悄悄心惊,这耿醉君的武学涵养没想到竟能到如此境地,那碎瓷片想必是在动手中后以掌力握碎的。之前就有听徒弟说过,武学的最高境地便是手中无器,身边的任何事物都能够拿来做防身只用。当时听了只感觉不成思议,若非现下亲眼所见,本身还一定真能佩服此说。
耿醉君瞧着也不开口,直直的站在那边悄悄拧了眉,又忽而一笑,说道:“说得好,来杀我罢。”
如玉嘴角微垂,喃喃道:“我并不是阿谁意义,你的眼睛很都雅。”
男人笑容更深,只道:“我跟你走。”
男人拉着脸面上无喜无悲,只回身径直朝着右手假山上的小径走去。
“中间好雅兴,竟会找到这里与耿某一聚。”
卢栩仓猝道是,目光一瞥却瞧见如玉站在不远处,心下更加迷惑,又不敢冒然去问,只内心忐忑地用余光看着耿醉君的行动。
黑衣人猛地咳了几声,吐出的鲜血染红了白石台矶,握着剑柄的右手不住地颤抖,几下以后终究不堪重负倒了下去。
这么说着,面上并无异色,缓缓转着左手食指的玉扳指,完了一顿,又开口道:“如果我奉告你这场夜宴本就是为引你而来,你如何想?”
她眼中尽是楚楚的歉意,淡青色的珠穗摇摆生辉,抹了淡红胭脂的脸颊在远处灯火的清辉映照下显得有些发白,却又如剔透得如羊脂玉普通,一双眼睛水波潋滟,好生叫人梦萦昏牵。
话说这黑衣人得知彻夜耿府有夜宴,便做了行刺筹算。谁推测暗藏在耿府内好几个时候,耿醉君竟然久久未呈现,不免有些暴躁不安,因而便筹办打道回府,谁推测撤退的时候被一眼尖的侍卫瞧见,这才狼狈至此被追逐,本想着超出这园子便能出府,可好巧不巧的发明耿醉君却在此处喝酒,又闻声方才追逐本身的人们被令不得入园,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看来本日必定是这姓耿的忌辰了!
“耿醉君,拿命来罢!”
如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明显是暖春早夜,却感受如寒冬腊月般刺民气骨。
这行动又快又准,如玉却瞧得清楚,那耿醉君站于桌前将杯杓握入掌心,只待黑衣人一有行动,便将手中的瓷片向他膝盖处抛出,一击即中。
就如许又等了半晌,如玉斜着眼睛看耿醉君毫无行动,不由暗自舒了口气。
听了这话,如玉和黑衣人皆是一惊,本来这竟是场鸿门宴。如玉虽对两人的事不了然,但也晓得面前这黑衣人确是真真正正的栽在了耿醉君的手中了。
黑衣人大笑一声,膝盖的伤被扯得生痛。如玉猜想方才那一击,应当已经穿骨了,在这类环境下还能笑得出来,看了此人的忍力实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