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荷姐儿掩口笑道:“您说甚么话,表妹现在已有县主之位,我怎可与她相提并论?”说罢起家下榻,便要对意姐儿哈腰下拜。她现在已是快及笄的姐儿,身量抽条得更加纤细,说她是面若芙蓉柳如眉,再得当不过。
吕王氏瞪她一眼,恨道:“你瞧瞧你个女娃子,出去几年却不学好,现在倒是敢动手罚你表姑了?不过一个赔……姐儿罢了。”
吕老太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么大架子,还不是自家的种?不过一个赔钱货罢了,现在倒是金贵起来了。
“mm。”那少年瞧着暖和白净,眼里都是和顺。
吕老太太已在堂屋里等着了,见着意姐儿倒是先打量了她几眼,怪声怪气开口道:“总算晓得返来了,不然旁人还当我们府只荷姐儿一个闺女。”
她重生后待人接物向来极有章法,也极少罚人。但是此番入吕府,这些人都想给自家来个上马威,或是拿自家撒撒气,这却不须得忍。
知棋恭声道:“那吕府小厮说是吕府老太太再过几日要过五十大寿,此番是请姐儿到府上小住几日。”
那荷姐儿瞧着意姐儿拜别的背影眸色忽明忽暗,不知想些甚么。
长公主怕她不晓得吕府近况,又拉着她的手细细说来,把自家体味的都交代了才放心。
意姐儿吐舌道:“我笨口拙舌的,也不知写给你甚么,倒不如给你绣些东西呀。”上辈子她虽被薛氏拘在府里,到底薛氏也不如何教她学绣的,她只得日日读书习字。这一世,倒叫长公主拘着学了好些绣功,虽说绣法还不及府里几位绣娘,可到底也勉强能看了,才敢给哥哥绣鞋面儿,纳鞋底。
意姐儿笑一声道:“本县主念在你怀有身孕,不必下跪,只你对本县主不礼,倒是有罪。”
这话说得吕老太太气得不可,只拍这榻上软枕道:“我瞧着你是吃了迷心药了!出去这一遭倒是学了很多歪门正道,来对于你端庄的姨娘!”这番作态竟是和她阿谁死鬼母亲差不离!
意姐儿道:“哥哥,再配着些凉拌的鸡片吃罢。细细品着才有滋味儿呢。”
一边吕仲之下了衙,还未曾宽衣,便闻声房里一阵阵幽幽的抽泣声儿。
一边的银宝恭声道:“想必是吕府待久了,姨娘不知这朱紫家的端方,你便是个良妾也不过一个下人,安敢对我这个嫡出长女饶舌?且不知你这般少说也要罚五十戒尺。”
意姐儿回了本来住着的拂绿阁,想了想转头对知棋道:“你去派人回了外祖母,便道那姨娘待我不敬,降贱籍。”
这表蜜斯在国公府向来是不爱出头的模样,便是那国公府大姐儿待她略有怠慢的,也不爱说三道四,这番倒是发威了。
现在却只成心姐儿和一干主子,在这里暂住数日便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