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跑腿倒是快,人也机警着,给意姐儿瞧着倒像是经常做这些事儿的。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一包糖烧饼和两碗假野鸡卷。本还想再买两碗鳗面,这鳗面是详确活,不到酒楼也买不到,角门要关了,只好再吭哧吭哧跑返来。
意姐儿就把脑袋埋在长公主怀里用力儿撒娇。长公主给气笑了,拍一拍她的后脑叫她起来,又跟她严厉交代每天写的大字儿和要做的绣活一件也不能落下!赶路的时候怕她熬坏了眼睛,才放一放,现在有前提了还是要做的。停了两个月,国公府里指不定清姐儿都比她学得好了!
几个大人用完饭,瞧见陶老太太兴趣好了,还多留着说会子话。意姐儿和阿蕴便先辞职了。阿蕴出了门内心头不想着三太太了,倒是觉着肚子饿了,连带着意姐儿也感觉饿。
陶家屋子够多,够大,本是要给长公主安排个远些的大院子的,只长公主也不肯住得分开太远了,她来青州也是为着陶老太太,能日日相处着比甚么都好,这才挑了陶老太太院子里一排配房。
阿蕴便叫来贴身的小丫环,从荷包里拿了块碎银子叫她出去见着甚么好吃的便带些返来,最好是平淡些的,要快些,等角门锁上就不好了。
意姐儿不想多说婚嫁的事儿,只点点头含混道:“见是见过。”可儿家当时候只把他当个小孩呢。
吃着好吃的内心便想不着那很多的事儿,阿蕴又笑起来,托腮和意姐儿说话。
糖烧饼做得香酥甜口,外头脆脆的内里却软和的很,吃在嘴里也不崩牙。假野鸡卷外头拿网油裹了,用鸡蛋和酱料腌制过一遍才起的锅,外皮又脆又香,带着点焦味儿,里头鸡脯肉又鲜嫩得很,吃在嘴里另有些烫口。
阿蕴恍忽道:“不会吧,我瞧着他还如许年青。”
照她看,找个家底殷实的人家比甚么都好,有陶家在石安压着,谁敢给阿蕴委曲受!
意姐儿在这陶家的饭桌上也吃不大下。陶二太太想着这蒋老太太是都城来的,青州一代都爱吃些重口的,怕她们吃不惯,便叫厨子多烧些都城菜式。可意姐儿吃惯了都城的菜色,再用这些不伦不类的便没多大胃口了,只动了几筷子,剩下都是在喝汤,倒喝了一肚子的汤水。
意姐儿:“……”你们青州女人都是如许哒?
意姐儿忍不住道:“如果他已经订婚了该如何办呀?如果他娶妻了又如何啊?那你岂不是白相思一场?”她内心不能认同,头一回提及后代情长的事儿脸都是晕红的。
阿蕴张张嘴道:“乖乖,这么早!我们青州的女人到十五六才定下的也大有人在呢!那你见过你的夫婿没有啊?”
长公主瞧着小女人一对乌溜溜的杏眼,一双小手还扯着本身的袖口,心都化了,那里舍得再经验她?但是还是板着脸,把她拉到跟前经验一通:“不说不让你玩儿,可也要有个度啊,玩烂泥是个县主该做的么?嗯?你母亲在你这个年纪读的书,画的画儿能堆一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