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影象里头姵姐儿的穿戴向来是中规中矩的,不成想倒是有这般别出机杼的时候。她对着姵姐儿暖和笑道:“姵姐姐今儿个如何想着要来我这儿?内里日头毒着,你身子本就弱些,还是要好生养着才是。”
意姐儿:话是挺多,平时如何不见你这么会侃?
姵姐儿瞧她有些神思不属,便特长在她面前晃两下:“但是我话太多,你反应不及了?那些画啊甚么的,确是精奥了些!你听不懂也是普通。”
姵姐儿忙笑道:“我这不是给热昏头了嘛!”
说着意姐儿立马转移话题,拉着姵姐儿的手道:“哎,说着说着都快用午膳了!瞧我这记性。金珠儿——快令人上膳罢,今次我同姵姐姐一道用。”
若说排在第二的当属意姐儿的内室。长公主在小洲上特地给她辟出一块地儿,周环绕出一片僻静竹林再引些河水汩汩流淌。院子里春有石竹,夏有虞美人花儿,秋结百日草,冬生腊梅,一年四时花团锦簇。院子不大,但是够住。夏季有暖阁,夏有清冷房,精美小巧温馨怡人。
比拟较而言……意姐儿穿得实是随便地很。因着一整日都在小洲上,那里有人敢与她说嘴?意姐儿便松松绾了个发髻,头上戴了一刻圆润巨大的珍珠,一身藕色云纹苏绣裙,乌黑的耳垂点上两个小巧的珍珠,便是一身随便的打扮了。
清姐儿噗嗤一笑点点头道:“好好好,甚么时候姐姐作完画儿能给我们几个姐妹一人一幅,mm和阿萌两个自当挂起来日日瞻仰。”她只晓得姵姐儿爱读诗赏画,倒不晓得她还会本身作画。国公府几个姐妹里也就意姐儿给长公主日日教着能作大幅画儿了。
清姐儿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个活匪贼!那是我、我好轻易才到手的岁阳梅子酒!”
想着姵姐儿又微浅笑起来,拉了意姐儿的手给她说些“知心话”来。比如“我可喜好你啦,几个姐妹里头旁人我都不放在眼里的!”,“哎,真恋慕你啊,有这么些好姐妹!我天生不大会说话的。”又拉着她论道起水墨画来,在这块范畴姵姐儿倒是精通地很,很快便说得云山雾罩了。
姵姐儿本日穿得一身玉兰撒花纱衣,配上藕荷色烟水百花裙,头上发髻高高挽起,插戴了一株淡雅的君子兰,似个天仙普通发着昏黄的光彩,额上还贴了小指大小的花钿,款式倒是意姐儿也未曾见过的古古怪怪,却别致敬爱。
清姐儿跺顿脚道:“好好好!与你与你!你莫再说了!姵姐姐还在中间呢,她最是端方的一小我儿,听了还不恼了我们!”说着对姵姐儿吐吐舌。
意姐儿上手便对着她的脸掐一下,瞪眼道:“你还敢说!你房里私藏的梅子酒当我不晓得?!前次同你和淑姐姐一道用菜你还藏着掖着呢!今次我便是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