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意姐儿见这是要吵了,便脆声道:“各位姐姐且看,大舅母换新戏文了呢。”淑姐儿见小女人如此,便又吞下要出口的话,喝口茶压压肝火。几个姐儿都被吸引住了目光,茉姐儿也只抿了口清茶,目不转睛看了起来。
如此一来多氏面色便有些欠都雅,她本料准了,同那许氏送的差不离的也就罢了,不想这许氏一贯紧巴巴的人倒是脱手风雅,这下倒显得她吝啬了。
清姐儿不乐了,放了筷子便要争辩,却叫一边的淑姐儿瞪了一眼,轻声道:“四mm,你自吃你的,回了院子自有母亲清算你。”
淑姐儿面色也不大好,心道这话爱摆在明面上来也只要这大姐姐了,当下只好柔声道:“大姐姐说得是,本不该这般的,只阿清叫了来的,祖母也说不必管常日的端方。”
淑姐儿只淡淡道:“大姐姐何必同五mm说这些,依我看如果晓得以诚待人,知恩图报,这戏文算是没白看,又何必锱铢必较?”
茉姐儿只淡笑两下,悠悠看戏,心下感觉本身心智甚高,各个事情都能看破。
清姐儿见此,内心对劲,只看着意姐儿小胖猫一样吃得苦涩,内心又是一乐。
她这么一说,一旁的长公主面色稍霁,两个妯娌面色又模糊沉下,不过一瞬,蒋氏又掩嘴轻笑道:“这么说我同老三家的也少不很多添一份妆了。”又叫添了八匹各色贵重的布匹。
长公主却只作不知,打趣地说了句老二家的当真促狭,我们阿萌还小呢,要嫁也该先给玉茉和玉淑两个添妆,倒惹得一边的大孙女儿和二孙女儿羞红了面庞。
清姐儿倒是最活泼的,吃着吃着,便想吃个平常爱吃的梳儿印,便叫身边的丝竹拿了半两银钱去厨房叫两屉来,拿与两桌分吃。
姵姐儿在一边不敢出声。她是三房庶女,和几个姐姐mm一起自发矮了一头,又怕去处不端方,惹了许氏不悦,故而甚少嬉笑打闹。
淑姐儿也不接口,心道回了院子母亲也要经验她。当下只默不出声地夹了一块梳儿印吃着,倒是唇齿生香的一股子绿豆味儿,只筷子头普通粗细,里边混着绿豆泥和薄荷末,内里撒着糖粉,吃着又是苦涩却不腻口,不由又多吃小半只。
她暗恼自家和那两个打这么多年的擂台如何还不知她们那性子,半点面子也是不肯失的,这点便宜岂是好占的?
淑姐儿虽则好性儿,又生了颗七巧小巧心,可到底年纪小,心下只感觉茉姐儿有些强词夺理,自家再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她这自视高超的怪脾气!
清姐儿便拉着意姐儿的小胖手,感慨道:“由此可见那些个男女情义具不若一个金兰姐妹得靠呢。”
吃完宴,蒋氏又早命着在东边花圃搭了戏台子,又排了坐次,叫几个姐儿具坐在一块儿,请来梨园子吹打着演了起来。长公主开端,先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又是多氏几个轮着点了三四出,几个小的也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分着瓜子点心吃着又小声会商者相互倒也是拉近了几分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