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是如此架住方可。”行者暗笑道:“这白痴倒是个积年走冰的!”公然都依了他。长老横担着锡杖,行者横担着铁棒,沙僧横担着降妖宝杖,八戒肩挑着行李,腰横着钉钯,师徒们放心进步。这一向行到天晚,吃了些干粮,却又不敢久停,对着星月光彩,观的冰冻上亮灼灼、白茫茫,只情驰驱,公然是马不断蹄,师徒们莫能合眼,走了一夜。天明又吃些干粮,望西又进。
“恰是,说得有理。”那白痴撩衣拽步,走上河边,双手举钯,极力一筑,只听扑的一声,筑了九个白迹,手也振得生疼。白痴笑道:“去得!去得!连底都锢住了。”
本日果成奇策,捉了唐僧,就好味了媒介?”教:“小的们,抬过案桌,磨快刀来,把这和尚剖腹剜心,剥皮剐肉,一面厢响动乐器,与贤妹共而食之,延寿长生也。”鳜婆道:“大王,且休吃他,恐他门徒们寻来喧华。且宁耐两日,让那厮不来寻,然后剖开,请大王上坐,众眷族环列,吹弹歌舞,奉上大王,安闲安闲享用,却不好也?”那怪依言,把唐僧藏于宫后,使一个六尺长的石匣,盖在中间不题。
话说陈家庄众信人等,将猪羊牲醴与行者八戒,喧吵嚷嚷,直抬至灵感庙里排下,将童男女设在上首。行者转头,瞥见那供桌上香花蜡烛,正面一个金字牌位,上写灵感大王之神,更无别的神象。众信列举伏贴,一齐朝上叩首道:“大王爷爷,本年今月本日今时,陈家庄祭主陈澄等众信,年甲不齐,谨遵年例,进献童男一名陈关保,童女一名陈一秤金,猪羊牲醴如数,奉上大王享用,保祐风调雨顺,五谷歉收。”祝罢,烧了纸马,各回本宅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