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去去,又能记得了几个。
趁的肤白,非常可儿。
蓦地瞧上去,倒是精美的很,走出去,不晓得的还当是哪家的女人蜜斯,毫不会以为是个小丫环。
可她从未想到过的是,她不求回报,只求一个依托,毕竟绿珑也是从方府逃出来,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人,但是这点小小的依托差点让她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就是那场大火中,除了一人,统统的丫环婆子都长眠如此。
“但是许嬷嬷做的?她做的味道才正宗呢。”方芸之问道,倒是真的记念糖蒸酥酪的滋味。
绿珑是家生子,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与其说是服侍,不如说是儿时的玩伴,固然挂着丫环的名头,可府中谁都晓得她是三女人身边最为得宠的。
方芸之半起家,她瞧着窗外敞亮的阳光落了出去,很美很刺眼。
“女人,您醒了。”半大的丫环弯身进屋,小声开口。
“傻子,傻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去给女人筹办早膳。”绿珑开口呵叱,话语中非常峻厉。
“是嬷嬷亲身下厨,女人您待会可很多吃一些。”
方芸之答好,率先向着外屋而去,刚迈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她道:“青琉,你身上的衣裳色彩与你并不相配。”
她的内室并不大,内里摆放的物件倒是经心遴选,精贵的很。
身上的衣裳,也是破了常例,绿珑固然得宠,却不是一等丫环,而是二等。
一等为青,二等为蓝,三等为赫。
青琉反应自如,她低头看了穿的衣裳一眼,低声道:“请女人见教,奴婢穿何种色彩为好。”
归正,她方芸之早已不是个好人,对待这些人,她向来没有想畴昔宽恕。
吃着糕点,喝着清汤,方芸之脸上一片静然。
最起码,打扮这点,她身边的丫环就做不到这般的手巧。
今回,绿珑身穿的是一件豆青的长襦裙。
来的丫环唤作凝柳,才跟着她没多长时候,有些拘束严峻,两手手心都是带着虚汗,显得战战兢兢。
那日大火,不知为何,绿珑逃过了一劫,更是在第二年跑到江南寻她。
只是模糊记得,凝柳性子并不错,嘴极其严,只是偶尔间一场伤寒便被送出府涵养,就再也没返来过。
本还当女人说青琉不好时,低垂着眼眸的绿珑有着幸灾乐祸,却不想锋芒这么快就移到了她身上。
凝柳身子就是一抖,谨慎翼翼的连连应对,低头弯成分开。
女人这般说,不管是与不是,青琉都不会当作是偶尔间提起,她道:“这般一瞧,奴婢也感觉,等余暇之际便去针线房问问是哪个绣娘替绿珑缝制的,让她也给奴婢来一身。”
也是,恰是这个年纪的女儿家,又如何会喜好那黯然的色彩。
大吵大闹底子就没法处理事情,在最为暗中的那段时候,方芸之想明白了这个事理,可觉悟过来的代价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