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先治病,吃顿饱饭。”莫青荷回身欲走,俄然从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叫:“他不是那唱戏的莫青荷吗?”
这笔钱充足让一名少爷体面子面的在北平生活三四个月,但在抽烟片的游魂眼中也就是几块芳香的大烟膏子。那妇人把钞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待确信不是假的,发作出一声欣喜的尖叫,忙不迭的把钱往衣服里塞,边塞双眼边警戒的四下环顾,恐怕有人来抢。
周汝白嗨嗨笑了两声:“共|党这几年改了战略,专拉拢这些不下台面的人,你在南边没瞥见?大字不识的庄稼汉都被他们洗脑了。”
他昂首扫了一眼周汝白:“劳烦兄弟脱手,到时候不要扳连了我家那孩子。”
“我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女人大声嚷嚷,为了不让青荷溜走,双臂一搂把他的一条腿抱在怀里,很有赖上了的架式。
他取出钱夹想找几张零钱,正瞥见下午沈培楠给他的两张五十的大票子,想起师兄不分青红皂白警示他的话,内心一阵讨厌,恨不得把钱撕碎了扔退路边暗沟,当即全抽出来,把钞票往脏妇人手里大力一拍:“你拿好了!”
不想那拉车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吸多了大烟正神游天外,把车拉的摇摇摆晃,马路上的路人熙熙攘攘,莫青荷的车拐过一道大弯,咣当一声响,车身狠恶抖了一下,接着身后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莫青荷被连续串的指责弄懵了,他怔怔地望着越聚越多,越离越近的人群,头顶是白花花的天空,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又是你这臭婆娘,每天来这套,不就是想讹钱吗?”车夫是个火爆脾气,敞着白布褂子,冲妇人亮了亮肌肉虬结的胳膊,没想到妇人是个穷疯了的,作势要爬起来厮打,车夫仓猝今后退,道:“算我不利,又碰上你,你说要多少钱?”
周汝白了解了他的意义,重重点了两下头:“从事情来讲,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该上报戴老板,从朋友来讲……你晓得我的难处,我也体味你的为人,我替你粉饰,你别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