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脸颊绯红,呼吸不畅,固执的不肯与他对视,沈培楠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抬高声音道:“在车上被鸦片熏得浑身没劲,欠你一个,现在还你,不准再活力了。”
沈培楠技艺敏捷,仓猝向一侧闪身避过,一把将脏抹布似的小野猫揪出来扔在沙发上,哭笑不得的对莫青荷道:“你活力就活力,找这么个短长帮手,是要恐吓我,还是跟我冒死?”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汤碗放在床头,半跪着摸索到台灯底下的窃听器,把一团沾着棉花的胶布粘了上去。
莫青荷偏过甚,俄然道:“我不信,你明显跟他当真过,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你们早就……”
话还没说完,莫青荷已经跑没了影子。
青荷俄然吃不下去了,把碗往木几子上一放,眼睛里潮热一片,捧着那杯仍披发蒸汽的热茶讳饰。
莫青荷识相,见台阶就下,把脑袋枕在沈培楠肩上,驯良的抱着他。
沈培楠吃了一大口面,对味道很对劲,嗯了一声:“在进军队前我在杭州的家里是三少爷,这辈子没下过厨,跟他现学了如何做面,可惜别人早没了,要不然真想请他吃一顿。”他摇点头,瞥了莫青荷一眼,“尝尝,比北京饭店还强!”
沙发后传来一声娇柔的猫叫,是被莫青荷带返来的小野猫,现在洗刷洁净,晾干绒毛,变得非常标致,黄毛,褐色杏眼,身子柔嫩颀长,竖着尾巴,一躬腰跳上了沙发,挨着沈培楠蜷成一团,闭上眼睛就要打盹。
莫青荷呆了半天,低头吃面,两人用饭速率很有一拼,一时没人说话,并肩坐在床上大吃大嚼,沈培楠吃到一半,俄然想起枕头底下有本电影杂志,便找出来摊开,与青荷一人端一只碗,光着脚踝,舒畅的边吃面条边赏识巴黎美人。
他把莫青荷的手放在大腿上细细搓揉,又抚摩他光裸的中指,问道:“戒指找不到了?”
高贵的翠竹绣品立即遭了秧,老刘心疼的直呼喊:“哎呦这是哪儿来的脏祖宗!”
老刘终究抓住了猫,在沈培楠的授意下,一手拎着猫,另一手拎着莫青荷,十足带上二楼沐浴。沈培楠将戴昌明感激了一番,他深知此类地头蛇的首要性,便借此机遇端庄互换了名片,又谈了一会时势与风土情面,亲身送他出门,返来时,莫青荷已经冲了热水澡,干清干净的站在楼梯口了。
面做的很简朴,香料不全,伎俩更称不上隧道,手擀面条,有粗有细,但红十足油亮亮的满满一碗,看起来让人非常有食欲。莫青荷觉得这是主食,左顾右盼等大餐,成果等来等去,来的只要沈培楠,身上一股炊火味,袖口沾了油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