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猜疑的捡起一张,只看了一眼,一向压抑着的气愤情感如开闸的大水,不受节制的倾泻了出来,他摘下一双赤手套扔在一旁,大步冲到莫青荷身边,抬着他的脸,当着统统人的面,使出满身力量,恶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的一番话异化着日语和不通畅的文法,大师听得云里雾里,但当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不但沈培楠蓦地抬起了头,就连门口的兵士也一片哗然,一起转过脸,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住了莫青荷。
“您说的这位赵老五,我细心想了想,我和师兄小时候仿佛还真熟谙他,记不清楚了。您说我和柳初见面,那是常事。至于见完面他找了谁,那是人家的私事,跟我没干系,如果他见完我立即去胭脂胡同睡婊|子,莫非也是我逼着人家卖的身不成?”
他明天是完整的中式打扮,头发疏松而洁净,挽起乌黑的马蹄袖,暴露白净的手腕,十根手指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非常灵巧可儿。
莫青荷一怔,翘起兰花指按着壶盖,背对着他,不动声色的笑道:“这名字有点耳熟,不过,非论在天桥耍把式唱戏算命还是卖膏药的,凡是混出过名誉的,我听着都耳熟。如何水谷先生有兴趣?”
“小莫。”
莫青荷站在原地愣神,沈培楠把茶盏往桌面悄悄磕了一下,咚的一声,被这声音感化,他如梦初醒普通的弄明白了,从这位高雅的客人糟糕的中国话和完整陌生的嗓音来判定,这不是雅音会馆里乔装过的赵老五,而是被老五宣称早已经死了的那位,真正的藤原中将的近身保护――水谷玖一!
这句话带了威胁的意味,没有人搭腔,客堂在一顷刻变得相称温馨,莫青荷沉默着,他听到背后传来水谷咬苹果的声音,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水谷像在赏识一幅斑斓的风景画,把莫青荷重新到脚打量了一个遍,自行坐回原位,浅笑道:“莫老板还不晓得吗,刺杀藤原将军的并不是我,而是一名早有预谋的乔装者。不过当日的景象如何,信赖沈师长与莫老板,比我要清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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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西摩多扔了一个地雷
他仓猝放下提壶,回身叫下人来擦拭桌面,沈培楠把他拉到跟前,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查抄有没有烫伤。水谷玖一谛视着他们,终究丧失了耐烦,正色道:“莫老板明显没有明白,我并不是在表示,我是在指证……”
莫青荷拎着茶壶,直了直腰,声音冷冽而果断:“水谷先生,你没有死,我和沈哥都很光荣,但你真觉得这里是大日本皇军的虎帐,能够由得你张嘴就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