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个庞大的佛如钟鸣之声,轰的一声在她耳边炸开——
苏幕白顿时没了脾气,咬牙扯出一抹笑,只感觉胸前那血符已经蠢蠢欲动,右手微微握起。
西子做了一个梦,梦中四周是熊熊窜上天涯的大火,红色染红了天空。她躺在一个卧榻之上,中间有人见鬼普通的尖叫,“烧不化啊,如何烧不化啊……”
“西子你没事吧?”还是没有回应。
没有答复,看来浅显的体例是不可了。
……
一吹,那血符就尽数到了苏幕白脸上,“我都说了,我是人。”然后西子支着她的身子,往内院走去,右手摆了摆,“记得把药提过来。”
莹白如玉的指腹接过了这颗眼泪,细细在灯下打量起来,如何?男人也哭么?然后有些嫌弃地在被子上擦了擦。
西子正拿着一块鸡血藤当真看着,听着身后埋没得非常低劣的呼吸声,微微侧目,“还不出来?”
再顺着她手的方向看下去。只见她抓药确切是抓药,只是那那里是有方剂的,那齐膝盖高的木桶里,生生被她抓满了一桶去,各式药材异化在一处。
她冼西子,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谁说我要吃了。”她接着一屉屉寻着药材,“你年纪悄悄,见地尚浅,不要妄自测度别人情意。”
“吃这么多药会中毒。”见她没有筹算当即吃,他也就抱着双臂在一旁道。
苏幕白的梦里一向反响着这么一句话。
“沐浴?明天不是已经洗了两遍了……”
西子从水中站起,玄色潮湿的头发披了满肩,抬脚缓缓走出了浴桶,随便地盘了件衣裳,拉着苏幕白胸前的衣衿,有些艰巨地将人拖了出去。
妖怪,这绝对是一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