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毫无踌躇的走上了悬梯,说实话这并非徐岫内心所愿,但仿佛有一种冥冥当中的牵引,呼喊他上前去,走到石台上去。
怀着忐忑不安跟罪过感,徐岫用赤足扒开那些圆润坚固的珍珠,谨慎翼翼的看着那些又圆又大的珍珠咕噜噜的滚蛋,为他扫出一条路来。这间冰室极大,最里头的珍珠都快积累如山了,厚厚的几层,几近能够当嗝脚的地板来走;幸亏外头只要浅浅的洒了一地,薄薄的,尚能扒开。
这是海底之城大祭司的坟场!
这份疼痛仿佛无穷无尽,比之方才要强上很多,直叫人盗汗潺潺,恨不能咬断舌头图一个了断,似是翻江倒海普通,一*涌来,毫无绝期,徐岫疼痛难忍,忍不住湿了眼角,在石台上翻来覆去,五指几乎刺进心口。
徐岫摊在石台上,像是一尾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感觉本身此次是头发连满身都湿了个干清干净。
鲛绡尽处连着一间冰室,晶莹剔透,四周装潢发展的珊瑚等植物皆是模糊的雪色,好像冰晶所铸。但并不冷,很柔,很软,比鲛绡要凉一些,但却输鲛绡几分韧跟薄,不晓得是甚么东西,不过约莫应是绢帛之类的东西。
算是书里的一个悲情女配色,但其手腕残暴心肠狠辣,令人闻之色变,最大的亮点大抵就是她的确是很爱很爱折丹,爱到捐躯全部天下,拽下九霄神佛,只为讨折丹欢心的境地。
就像人们都晓得不去万里长城会悔怨一阵子,去了万里长城会悔怨一辈子,但你甘愿悔怨一辈子也不肯意被这一阵子折磨。
徐岫看得发了痴,只感觉这本已是绝美的鲛人祭司展开眼后,更显超凡脱俗,怕是九天仙子也比不上的清逸隽秀,全然看不出版中那蛇蝎美人半分狠戾暴躁的模样。
珍珠当然夸姣贵重,但真正要说艺术品,却还是空荡荡的冰室中间摆着的高台,平空而起,形如一块长方体,碎晶冰石从边沿展落,悬浮如梯。看着被各色冰晶与明珠缀点,好似昙花新奇装潢的冰板花台,徐岫俄然想起这是甚么处所了。